於霆面板的細膩質感和灼熱溫度,使我神魂顛倒、簡直要被熔化掉了。我努力地深呼吸,藉以平抑狂野奔逸、無法控制的心跳;我儘量睜大眼睛,讓自己能夠隨時體察和照顧霆的感受,同時分享霆的高潮和幸福;我放鬆自己的每一束神經和肌肉,讓霆更容易地征服和控制我的身體和意志,也體驗著那種來自於對自己愛人的俯首帖耳和任他擺佈的快感。那種快感別人無法體驗,在我的感官放大下,卻變得特別鮮明和重要,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那是一種被動性質的、付出的、奉獻的快感,也是一種主導的、內涵的、造就和成功的體驗!霆的手託著我的陰囊,在會蔭部位遊走摸索著。這使我感覺到非常巨大的快感。有來自於觸覺神經的作用,而更多的是讓我感覺到自己在愛人面前暴露無遺,完全被他左右和掌握,同時又伴隨著一種好像是展示或者表演、表現的快感。畢竟接觸和暴露這麼隱私的部位,包含了太多的象徵意義和信任的、情愛的種種成份。
霆還是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用肘支撐著上身,用一副寬大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幾乎透不過氣來,但我卻感覺到意亂情迷,不顧眼前出現的炫焰金星般的幻覺,大膽設想著就這樣中止時間或者停止生命的幸福。我沒有掙扎,就那樣和霆對視著。霆的表情好複雜,象是有什麼無法明言的心事:“你真騷,我真想弄死你!”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霆的這句話,我不但沒有感覺到憤怒和被輕視,相反卻感覺好幸福!這讓我非常強烈的感覺到我是屬於霆的,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和依靠感,讓我渾身的每一束神經都跳躍著,舞蹈著,傳導著如微弱電流般麻簌簌的快樂體驗。我微笑著閉上眼睛,體驗著一種類似於把自己的一切命運和未來的希望完全交付給神靈之後的輕鬆和快樂。
霆鬆開了手,我感覺到我的嘴唇正被霆的唇溫柔地體貼和逗弄著。我睜開眼,看盡霆充滿柔情和懺悔的眼神,才知道霆已經冷卻下來了!我簡直要瘋了!才剛剛的幸福希望,現在又泡湯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作錯了,還是真的被霆嫌棄了?但我又感覺到無奈,想爆發,卻不能對著霆爆發。霆吃了那麼多苦,我如果真的愛他,就不能給他任何的傷害或者誤會。所以只能淤積在心裡,慢慢化解。我服輸了,那是一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和大局的失敗感。那一瞬間,我開始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的身體和慾望;厭惡自己辱沒和玷汙霆在我心中幾近無暇的聖潔。我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無法定義和歸類自己對霆的複雜情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和確定對霆應該採取的態度。是該把霆當作愛人?還是把霆當作信仰或者圖騰來膜拜?這一切都來源於霆和我的親密接觸越來越少,即使一時衝動也總會適可而止,好像一切都是霆精心設計好了似的,這讓我感覺到驚惶失措,再也沒有了那份自信和從容。我想要歇斯底里,卻感覺無從發作,只好無可奈何地被動接收一切結果。就象等待宣判的心情,隨著那個期限的臨近,僥倖的期冀越來越模糊和黯淡了。
霆溫存地對我說:“宇,聽話,我們等恢復了,日子還長著呢!不要這麼沒出息,嗯?”我冷淡地點點頭:“嗯。”霆見我不高興了,又說:“不要這樣,等我傷好了,你身體恢復了,我可能會天天都要啊!你不害怕嗎?你能接受得了嗎?”我盯住霆的臉,認真的回答他:“能!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求之不得!天天都有來自於你的愛撫,我會幸福得發瘋的。”霆作了一個極富挑逗性的表情:“幸福可以,我批准,發瘋不行!我不要去一個瘋老婆。”霆那種富有挑逗性的表情確實太迷人了,難怪會有很多人對霆“一見傾心”,這也許是霆命運更加坎坷和多災多難的真正原因吧?現在我已經對霆習慣的稱呼我“老婆”不再厭惡,而開始慢慢的漠然置之,無動於衷了。
一週之後,我終於兌現了對霆許下的諾言,和霆一塊兒去頤和園玩兒。記得那天起得很早,我和霆開洋葷似的,跑到外面的早餐攤子上,喝豆腐腦、吃油條、吃茶葉蛋。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幾乎西化了的小資情調早餐讓人迷失了很多自己的東西。而現在坐在只有六七寸高地矮腳小凳上,和自己的愛人面對面的泡在來趕早餐的上班族之中,讓人覺得活得特別真實,特別貼近社會、特別有人情味兒!那種原始和質樸的生活味兒確實有它最為獨特和動人的東西。早晨的空氣還沒有熱起來,到處都漂浮著緊張和令人躁動不安的氛圍。公交車和各種小車交織穿行在灑掃乾淨的街道上,公交車站的站牌邊,人們忙忙碌碌的上上下下,或者焦急地翹首等待著。腳踏車道、人行便道全都擁擠不堪,隨著交通指示燈不斷變換顏色的閃爍,人流、車流交替行進著。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