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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擺起來我過去輝煌的經歷,“我上學的時候,沒有別的特殊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不管什麼書我都喜歡看,一天不看書我就覺得空得慌,沒著沒落似的。我大二的暑假,曾經在頤和園當過導遊哦!不要小看我!我對那段歷史的熟知程度,加上還算不錯的英語口語,在那幫導遊裡面也算是相當出色的了。你今天算是找對人了!你知道不?那一個暑假,我掙了一千二百元外匯券的小費。誒,不算工資哦,單單是小費哦!那可是我第一次掙錢啊!一千二百元外匯券啊!可夠我爽一陣子的了。我記得我到燕莎買了一臺可以調焦距的全自動照相機,日本原裝進口的,你看我現在相簿裡的大部分照片就是那臺機器照的。效果多棒?是吧?在我們學校時候,還有畢業時候的那些都是。”霆一會兒翻翻畫冊,一會兒笑嘻嘻地看著我,最後跟我說:“不要自己誇自己了,”我搶著辯白:“真的!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沒糊弄你。”霆笑得特別開心:“你就是再出色,我也不會付導遊費的,更不會付小費。所以省些口水吧,別誇了。”霆終於風趣地開起玩笑來了,看見霆開心的樣子,我心裡也輕鬆開朗起來,看著車窗外往來熙攘的人群、車流,發自內心地笑起來。

我想起來,原來在頤和園當導遊的時候,認識好多好多工作人員,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就對霆說:“以前在頤和園當導遊的時候,我認識裡面好多人呢,不過這都多少年了,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好了,說不定咱們能把門票免了。”霆笑了:“張振宇同志!你真好意思說啊?你是不是少那兩個錢啊?剛才還侃侃而談這個‘私’,那個‘私’的,你這就不算私啊?”我眨眨眼,狡辯道:“這不能算是我的主要動機。我其實是想證明一下我確實在頤和園當過導遊,確實認識很多人。算了,不談這個嘛。”我開始耍賴皮了。霆笑得特別陽光,搖搖頭,無可奈何似的嘆息一聲:“唉!你呀!我就不說你什麼啦,自己考慮吧!呵呵……”我們已經到了四通橋,距離頤和園還有很長的距離,所以我又開始東拉西扯地和霆聊天:“唉?你聽說過姓壽的嗎?壽命的壽?”霆萬分疑惑地搖搖頭:“不瞭解,沒聽說過。”

我就說:“頤和園裡有一座大戲臺,特別高大,它比故宮寧壽宮裡的大戲臺,還有承德避暑山莊裡的大戲臺都要高大。雖然都是三層,結構也相仿,但都不如頤和園的這一座宏偉。頤和園的這座戲臺被命名為‘德和園’,是慈禧晚年主要的娛樂活動場所。也是京劇發展的重要標誌。不過,德和園跟故宮裡的‘鐘錶館’、‘珍寶館’一樣,是要另收門票的。裡面的工作人員全部是穿戴著清代的宮廷服裝為遊人講解服務的。我在頤和園打工的時候,德和園有一位大姐姐,對我特別照顧,人特別好。因為我是外地的,又是學生,所以總是在各個方面保護我。她就姓壽,而且她們家住得離頤和園特別近,是老房老院兒。記得她還養了一隻猴子呢,那猴子特兇,但是最愛吃玉米。你給它玉米,它就不兇你了。我也覺得好象漢族裡應該沒有姓壽的吧?而且她們家又住在頤和園附近,老房老院兒的,我尋思她也許是旗人?當時沒跟她打聽。這一晃都多少年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還在不在?問問她,到底是不是旗人?”霆一直很認真地在聽,皺著眉頭順著我的思路在想。最後也特別感興趣地說:“我覺得她一定是旗人,誰說不是,我敢跟誰打賭。就是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了?你上大二的暑假?都快四年了啊!誰知道那兒有什麼變化?對不對?但願她還在吧。”

我開始給霆指點路過的各個高校和標誌性建築物。人民大學、民族大學、北京圖書館、大運村、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等。霆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向我問這問那,眼睛裡流露出嚮往和羨慕的神情。從清華西門,我們就折而向西了。我指著路北的仿古建築大門說:“看!這就是圓明園新建的大門,裡面可比頤和園大多了。遺憾的是被英法聯軍燒得一塌糊塗,除了石頭,什麼都沒剩下。現在恢復了一些景觀,我覺得到不如不恢復來得好,勿忘國恥嘛!人家別的國家都有一個國恥日,咱們除了國慶,搞得熱鬧非凡,國恥卻無人提起。也許是咱們近代史上的國恥太多了吧?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中國人好像無所謂了。”霆沒搭腔,只是看著圓明園的大門,流露出無限惋惜的神情。有走了一會兒,霆問我:“還有多遠啊?快到了嗎?”我說:“快了,就快了。前面就該到西苑了,過了西苑,沒多遠就是頤和園東宮門了。你能看見一個大牌樓,底下改了一個很大的停車場。那個牌樓就是‘涵虛’牌樓,是頤和園的標誌。以前老百姓在涵虛牌樓一百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