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幾場驚心動魄的恩愛,其實現在都是有心無力,但是這並不妨礙,某人手上竊玉偷香的動作。
甘一諾被他騷擾得不勝其煩了,抬手拍了一下他還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試圖將心中疑惑的事情,跟他商量商量。
“司徒,你說,一言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司徒醒眯著眼,愜意地將人摟在懷裡,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懶懶洋洋地回答:“不會吧,他看起來是挺有分寸的人。”
不得不說,小女人溫順地躺在他懷裡,跟他說著心裡的小煩惱,這感覺真心不錯啊。
甘一諾被他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惹惱了,掙扎著從他懷裡起來,狠狠瞪他一眼:“司徒醒,那不是你弟弟是吧!”說完,她整個人已經彆扭地甩開他,徑直下了大床。
司徒醒手下一空,心裡也一空,再看看小女人的架勢,這是要——離家出走?
他連忙也跟著下了大床,自背後將人擁在懷裡,一迭聲的道歉:“諾諾,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呀,有話好說。”不知道是怎麼了,小女人彆扭勁兒似乎與日俱增,時不時就要發作一通,讓他又是喜歡又是無奈。
這個時候,就算是小舅子幹了殺人越貨的事兒,他也會心甘情願地去給他擺平。更不要說,小舅子的人品,他心裡有數,不會太出格。
甘一諾心裡對弟弟很擔心,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憋著的一股氣到底從何而來,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抱著,她還是難消那股火氣,彆彆扭扭的掙扎就是不肯讓他好好抱著。
司徒醒在心裡扶額,他老婆這彆扭勁兒——實在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手下力道絲毫不放鬆,不讓小女人穿衣服的動作可以順利完成,嘴裡一個勁兒地哄:“諾諾,別急,我馬上派人去保護他,別生氣了。”這話一出,懷裡的女人總算停止了掙扎的動作。
司徒醒一顆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他現在唯恐她一生氣就走人呢,以這個小女人的彆扭程度,如果把她惹怒了,還不知道要多麼辛苦才能再次把她追回來呢。
甘一諾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火了,可又拉不下臉來。唉,她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怎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就這麼幼稚這麼作呢?突然之間,好像一切什麼事情都不必再顧及,只需要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都盡情發洩出來就好。
這樣其實很不好,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這下,她又開始跟自己生氣起來,甩開背後的男人,她徑直朝洗手間跑。
真丟臉,她怎麼像一個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在心愛的人面前無理取鬧,撒嬌耍賴,真是夠了。
碰了冷水幫自己發燙的臉頰降溫,甘一諾已經不太認識鏡子裡面,那個滿眼都是幸福滿足的女人了。
門外,男人將門拍得地動山搖,好聽的聲音透過磨砂玻璃清晰無比地傳到她耳裡:“諾諾,開開門”
怎麼辦?連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是幸福。甘一諾將頭埋進放滿水的洗手槽裡,對自己表示深深的厭棄。
她甘一諾什麼時候變得,為了一個男人沉醉不知歸路!
等到司徒醒拿來鑰匙開啟門,小女人已經在水裡憋了快一分鐘了。要命,司徒醒眼疾手快地將人拉起來,心驚肉跳地捧著她的臉檢視,確認她沒什麼事以後,他沉著臉吼:“甘一諾,你適可而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幹嘛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的一顆心在看到小女人,臉一直埋在水裡時,嚇得差點忘記了怎麼跳動了。
甘一諾第一次被他這樣吼,一下子整個人都呆掉了,又看他這樣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沒來由的,她覺得心裡無比的委屈起來。
其實,司徒醒話說出口也有些後悔,看她這個樣子,又心疼起來,一下子將人摟進懷裡,手掌自頭髮輕柔地扶到後背,一下一下地安撫著懷裡的小女人。
“諾諾,我知道,你心裡對我還有很多疑問,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有些事我現在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煩心。你相信我,我絕不會騙你。”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之間小心翼翼地避開雷區,甘一諾雖然不說,司徒醒又怎麼會不知道。
甘一諾被他戳穿,心裡也不好受,眼眶不由自主就紅了。
“司徒醒,你什麼都不說,叫我怎麼相信你。”
即使已經認定了這個人會全心全意地對她,她的心裡還是對未知的未來帶著擔憂和惆悵。
司徒醒抵著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