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用,衝上來用鞭子抽開眾胡姬,婢女們一經笞打頓時哭叫掙扎,場面更亂。
時景見金髮美人嬌怒的豔容,心頭騷癢,哪捨得懲罰,執鞭一撩美人金髮,輕浮道,“還有幾分潑勁,等到了金陵送我那去,爺要親自侍候公主殿下。”
七八個士兵聽出葷意,盡皆鬨笑起來。
瑟薇爾冷著臉揮開,坐回了先前的車角,胡婢瑟瑟的擠在一起。誰也沒發覺一個穿大紅裙的婢女已經趁亂滾下車,鑽入了路邊的灌叢。
楚寄跑了,瑟薇爾跑不了,被一隊叛軍押著,終是回到了金陵。
輝煌的王都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充斥著野狗般的叛軍,已是面目全非。小戶的妻女被公然擄掠,高門大戶成了豺狼之所,街樹上垂著多具吊掛的死屍。
瑟薇爾攏緊披肩,藍眸沉下來。
她從小被親人販賣,全仗容顏與心計生存,輾轉到中原仍能奢靡度日,正是深知美貌的力量。縱然遇上亂兵,她也確定自己能征服敵將,順利的生存下去,直到入目街邊受虐橫死的女屍,才覺出悸動。
時景早已隨著大隊抵達,如今與時驕及武衛伯居於沈國公府。
沈國公府邸奢華,美妾眾多,廚子手藝出名的好,他又極會見風轉舵,亂兵上門主動獻金,讓出主院供武衛伯享用,自己一家大小擠在偏苑,總算全住了性命,至於一些有骨氣的臣子,屍身都給亂鴉啄光了。
穿過兩條長街,牛車近了沈國公府,迎面來了一群兵痞,見了美人蠻橫的攔道,“往哪去?這幾個娘們我們要了,滾開!”
將官守著絕色不能碰,就盼著到時景跟前領賞,好容易到此,竟然被兵痞攔道搶人,登時大為光火的喝道,“哪來的雜種,這是時家要的人,也不掂一掂自已的腦袋?”
兵痞轟笑起來,“時家如何,要不是威寧侯,如今可是蹲在天牢裡享福了。”
這幫人原屬於拱衛金陵的精銳,由威寧侯執掌多年,半數將官都是薄侯提拔,幾乎形同親軍。明面上五萬大軍灰飛煙滅,悉數被武衛伯所殲,實則一半都換了服色,搖身成了叛軍,這些人是百裡挑一的精兵,遠勝於武衛伯東拉西湊的兵馬,加上自覺有功,氣焰極是囂張。
散兵越圍越多,兵痞們大剌剌的一揮手,“侯爺連日攻城,勞心勞力,要幾個美人鬆散鬆散,誰還敢說個不?”
武衛伯屬下的巡隊也圍了過來,見薄氏一系的兵如此跋扈,反唇譏道,“誰不知道威寧侯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靠吸女人的血活命,還挑什麼美人,牽頭母豬去不也一樣?”
雙方惡言相向,都是橫慣的兵痞,傾刻間爆成了亂鬥,好一番拳來腳往。
不多時分出了勝負,薄系的兵痞從將牛車搶過,轟然掉頭向另一條街駛去。
窄巷的陰影內佇立著一個人,隨著車上明亮的金髮漸遠,倏然動了。
………
第103章 異神蠱
威寧侯府在證實叛亂後已被砸抄一空,閤府皆斬,薄景煥當然不會再住,改在留園起居。
瑟薇爾一度風靡金陵,為王子公卿的座上賓,也曾在此欣賞過無邊芙蓉之景。如今入園只見空塘殘荷,滿目蕭索,加上水面帶來的溼寒,寂冷如深秋。
瑟薇爾與婢女被驅入一方院子,指了幾間屋子給她們休歇。不久有人抬來熱水與吃食,瑟薇爾梳沐完畢,天色已經暗了,她換上送來的新衣,努力不去想之前聽到的吸血異聞。
胡婢突然驚叫起來,她隨眼看去,見一張蒼白的女人面孔在門邊瞪著,顛三倒四的嘰咕,“——來人了——要被蟲吃——鬼——惡鬼——”
任誰看了這般情形都要嚇一跳,女人口齒含糊,臉白得像紙,像一抹幽魂,空洞的眼直勾勾的也不理人,轉身進了偏廂一間屋子,咣啷一聲緊閉了門。
瑟薇爾沉下臉,她的鐲子釵飾全給叛軍颳走,衣內的暗袋還在,取出一枚金戒並兩粒明珠,吩咐胡婢,“立刻去找人打聽,威寧侯有什麼癖好,府裡是怎麼回事。”
胡婢中最機靈的一個接東西去了,過了半個時辰臉色煞白的回來,果然財可通神,在黃金與明珠的誘惑下,府裡的僕役大致道了些內情。
原來威寧侯自痊癒後就變得十分詭異,每隔幾日就要女人陪寢,但不知什麼緣故,一夜後女子必定身亡,屍身鑽滿紫黑的蠕蟲,死狀極為不堪,方才的女人就是偶然瞧見一具抬走的裸屍,活活嚇成了半瘋,雖然不用再侍奉威寧侯,也躲不了幾天,很快就要被拖去做營妓了。
瑟薇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