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旻回來的之時,大房那邊也是沒動靜。沒差人過來問詢,也沒說要讓古緋搬出古府去,就像沒商會大典那回事一樣,對古緋真正的身份支字不提。
為此。夜鶯這小丫頭還擔心了老半天,甚至都跑去找苦媽商量,若是被古家的人趕出府,要到哪裡去落腳。
結果,一切都風平浪靜,如果不算坊間那些損她清白的流言的話,古緋甚至都要以為墨戈弋是做了百工。
也幸好當初的玄朱坊,對外都是梓鳶在打理,只背後的制墨師父是古緋和封禮之兩人,是以整個易州沒人知道這鋪子是古緋開的。鋪子裡的訂單便沒斷過。
古緋是篤定古家大房那邊不敢趕她出府,先不說古旻身上的毒,還指望她能找到怪醫九先生,就衝現在謠傳的,大京墨家的制墨配方。她都知曉這點上,以古仲從不做虧本買賣的手段,便不會讓她輕易的脫離古家。
至少她現在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保不準哪天到絕路了,隨意吐露出來幾張配方,便足以讓古家在易州成為小墨家那樣的存在。
再不濟,墨戈弋逼迫的慌了。他們還可以來個綁人投誠,與大京墨家拉上關係。
不管是哪種選擇,古家都不會虧,如此,古緋在古家住的是再安心不過。
不過,才過了兩天。她看著從玄朱坊送過來的訂單,眉頭就皺了。
梓鳶翹著腳坐椅子上,慵慵懶懶地半撐頭,一手戳著盤子裡的小點心,將那點心戳成粉末她才罷手。“姑娘不用急的,這些單子婢子有說,制墨師父可能要晚幾天才能製出來。”
古緋細數了一番,一沓單子,居然有二十多份,往常封禮之那邊會分擔一半,到她手裡的最多也就十來份,可這次,卻足足多了一倍有餘。
她嘆息一聲,想著商會大典那天的事,“禮之,他還好麼?”
梓鳶搖頭,指腹碾著點心粉末玩,“不太好,婢子都沒見到他,聽封家的下人說,封公子將自個關在房間裡,好些天都沒出來了,也不知到底想不想的開。”
古緋一怔,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可以想見的才對,畢竟封禮之骨子裡那般驕傲的一個人,不屑於與世間汙濁為伍,這樣的人要麼真正的逍遙天地間,任何東西都不能讓他放心上,繼而心強大到無邊無際;要麼過鋼便折,半路夭折。
而封禮之恰好就到了這當口,他若挺過了,前途無量,若掙脫不得,此生就算毀矣。
古緋默默地將那二十來份單子收好,好一會才道,“改明,我去拜訪封家。”
畢竟,這件事,她要佔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哪想,梓鳶倏地直起身,面帶詫異的問,“姑娘,你確定要自個出門?你知道外面的流言都說了姑娘些什麼麼?”
古緋蔑笑了聲,她不在意地一拂袖,“謠言止於智者,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有何須去解釋什麼,至於清白冥界,之於我,那是早便能拋卻的了。”
梓鳶眉目流露惋惜,也不知她到底在可惜些什麼,“那姑娘接下來預備如何打算?”
聞言,古緋勾唇點笑,那笑意深邃如墨,未達眼底就已冷凝成冰屑,“打算?墨戈弋送我如此大禮,我不回敬他,倒顯得我小氣量了。”
梓鳶噗嗤一聲就笑了,她小聲地嘟嘟囔囔了句,“您可不就是小氣量麼……”
不過,能眼見古緋沒被墨戈弋擊垮,這也是梓鳶覺得終於可以放心了的地方。
這一放了心,梓鳶就坐不住了,她不優雅卻妙曼地伸了個懶腰,長袖滑落,露出半截嫩若細藕的玉臂來,“婢子得回去了,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古緋想了會,“這段時間人多而雜,無事,你就不用過來了。”
說著,她像想起什麼,“琳琅閣和這易州的刺史關係如何?”
梓鳶偏頭想了下,“還行,易州刺史姓郭,是個慣於左右逢源,有點小貪婪,大事上可也還拎的清的官,他夫人複姓東方,倒是琳琅閣的常客,兩人倒也伉儷情深。不曾聽說這郭大人後宅還有妾室。”
古緋屈指輕敲輪椅扶手,這已經成為她的思考的習慣動作,“伉儷情深才好,枕邊風有時候不可小覷。”
梓鳶以袖掩唇輕笑出聲。上挑的桃花眼春水明媚,倒映著波光粼粼的點光,“姑娘,這次可是要從這郭大人身上破局?”
古緋沒回答梓鳶,反而揮手示意她先回去,“你先回去等著,有事,我自會派人來找你。”
梓鳶雖然心有好奇,可也知道哪些是不該問的,所以。她盈盈一拜,躬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