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的百變拂柳捶法。故而,得了古緋的提醒,上前拉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封禮之,就欲離去。
在經過墨戈弋身邊之時,封溥羽撫著銀鬚,面上無笑,十分嚴肅地道。“年輕人,還是謙遜點的好,巧取豪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害己!”
說完,封溥羽帶著封禮之轉身就走,對這次的大典是半點都不惋惜。
古緋冷冷一笑。意味深長地瞥了墨戈弋一眼,轉動輪椅,也跟著就回去。
王懷遠一跺腳,大吼道,“兀那小賊。還不將從大京墨家偷盜的配方都給吐出來……”
尤二不知從何處冒出來,鐵塔般的身形護在古緋身後,聽聞王懷遠的汙衊,他轉頭,銅鈴大眼一瞪,從鼻端哼了聲,當即讓王懷遠面色慘白的後退好幾步。
等到人走的沒影了,墨戈弋朝眾人拱拱手,頗為唏噓不已地搖頭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當下就有人問出口,“敢問,墨公子,那古家五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這話問的,一旁還沒走的古旻等人面色尷尬不已。
墨戈弋卻是不回答了,只接連搖頭。
“這事老夫再清楚不過,”墨宴單手背身後,撫著黑鬚站了出來,“十年之前,易州小墨家,老夫有名叫墨徽的堂兄弟……”
墨宴娓娓道來,話語中也沒說假話,只是適時地隱瞞部分而已。
“就這樣,她以五歲幼齡,被接到大京墨家教養。”墨宴說完,便看著墨戈弋,“後面的事,老夫便不甚清楚了。”
墨戈弋恰當的介面,“阿緋到了大京墨家,因與我胞妹卿歌年紀相仿,我祖母便將兩人結成玩伴,阿緋的一應吃食用度,皆比照著卿歌嫡出的身份來,也算沒虧待她。剛開始,兩人確實好了段時間,後來卿歌制墨天賦初顯,便被族裡長輩譽為天才,估摸是在那時候,阿緋比之不上,心裡有了不滿……”
若是古緋在這,聽聞這些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等墨戈弋說完,整個場中靜了那麼一瞬,緊接著便是接連好一陣的斥責古緋的聲音,說古緋忘恩負義的有,恩將仇報的也有,更有甚至就開始將目光轉到古家身上,陰陽怪氣的問,上次古家的滴血認親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古旻不清楚,只得古仲站出來,義憤填膺的道,“定是那丫頭做了手腳。”
墨戈弋嘆息一聲,狀若勸慰的道,“古老爺也不必自愧,阿緋她……她向來就心計深沉,手段層出不窮,不說你們,就是從前在大京,卿歌也是多有被算計的時候,以致於墨家諸多的配方都被她知曉了去。”
整個場中的氛圍瞬時譁然,而古緋的名聲在墨戈弋有意之下,半點都不剩,日後也堪比過街老鼠,那點好不容易在易州搏殺出來的片錐立足之地,再不剩半點。
115、步步狠毒
古緋是在東市岔路口同封家祖孫裡拜別的,她話也沒多,封溥羽也 ;沒想多言,故而兩人只是相視點頭,便分道揚鑣。
“姑娘,現在可要如何是好?”夜鶯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可以說易州制墨行當裡,所有勢力一夕之間都站到了古緋的對立面,她憂心忡忡,無措的很。
古緋單手撐在扶手上,揉了揉眉心,半闔眼眸,身上的寒意一點一滴的消散,“先回去,再作他法。”
尤二往後看了一眼,松柏莊的大門,兩座石麒麟威武又駭人,開啟的府門裡面,被偌大的影屏遮擋了大半,根本就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形。
“姑娘,俺聽俺大哥說過,現在還不殺墨戈弋的時候。”尤二生怕古緋做出魚死網破的事來,他趕緊提醒道。
古緋摩挲著娟秀的眉骨,她半點都不意外地看了尤二一眼,“我省的,你莫這會提醒我。”
說完,她想了下又道,“剛才那些話,不過都是不輸人逞一時之快而已,也是說來讓墨戈弋心有顧忌,暫時不敢明目張膽,只要他還使陰謀,便總有破局的時候。”
尤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隔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般,“要是俺大哥在就好了,他總能幫姑娘想到應付的法子。”
說到尤湖,古緋忽的就又想起他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來,她心裡暗道,尤湖即便有法子,她也不敢用才是。
被算計過一次就足夠了,她便再也不給人第二次利用的機會。
回了青墨院,古家的其他人還沒回來,古緋隨意用了點膳,她半點都不對自己的身份跟古家解釋一番,照舊吃喝完事。
臨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