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
周蘊叫高尚過來,吩咐他暗中留心,又吩咐暗雲衛監察出宮的那些太監、女官,秦太醫也好好查一查。
忙完了那些又過來看崔嬪,小姑娘可不像剛才那樣高興了,抱著貓發愣。
崔嬪見了太子斂衽一禮,周蘊暗歎一聲,“見到了娘,你心裡高興嗎?”
“我娘想讓我出家,還求太子答應,奴離了宮,每天都會為太子和太子妃祈福。”
雪白稚嫩的小臉上一道鬼爪痕,這些天痕跡淺了,還瞧得出來,崔嬪不是不知事,她隱約的覺出來不好了,水盈盈的大眼睛裡盛滿淚滴,偏偏不肯哭了。
除了剛開始的兩天,這小姑娘就不肯哭了。
這樣一個小姑娘真讓人心疼,他好生安排了,給她鋪一條路,崔嬪將來還能嫁人,還能過得很好,過個十幾年,誰還知道崔嬪是誰。
周蘊的聲音柔和下來,“我找人教你練武好不好?你有了武功,就不怕壞人欺負你,你再學幾樣本事,等你稍微大一點了,把你送到外地,你和你娘也能經常見面。”
“太子我真的能學武功?我娘不許我學了怎麼辦?。”
崔嬪雀躍起來,小孩子心思淺,這些陰影很快就會消散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七章 背後
皇帝年前宣召崔廣深回京,詢問廣西的一些要務,又恰逢元月,崔廣深就等過了年再回廣西,這回是要連家眷都帶到任上的,崔夫人捨不得小女兒,這年也沒過好,連日來宴請的帖子像雪片一樣飛來,崔夫人哪裡有閒心應酬了,索性託病不肯露面,好容易等到初七,太子傳召,宣崔廣深進宮問詢廣西諸事。
崔廣深心裡便有些不大高興了。
女兒吃了這樣的暗虧,也該皇帝出面安撫他,他也好趁機為女兒討個公道,太子宣他還不能不去了,崔廣深換上朝服坐了轎子進宮,心裡慢慢計較。
前幾天的宮宴上,周蘊過來敬了一回酒,周蘊談吐雅緻,氣韻不俗,可是不管怎麼說,周蘊也不過是半大不小的少年郎,崔廣深掩飾住眼底翻湧的情緒,恭敬的大禮參拜。
周蘊含笑說聲免禮,賜坐,不著痕跡的打量他。
崔廣深的相貌很威武,臉上的面板顯得粗糙,微黑的一張臉,一雙銳眼更增添了他那強悍的氣魄,眼睛看著前方目不斜視,落了坐一言不發,也不肯寒暄了,一言不發也是一種態度,崔廣深用沉默來表達他心裡的不滿,給年輕的太子施加壓力。
崔廣深為官二十餘年,窮鄉僻壤的書生走到如今的地位,天生的氣魄逼人,周蘊唇邊盪漾著一縷春風般的微笑,問詢廣西的政事,崔廣深回答的簡潔,他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這樣呆板的一問一答,談話很容易陷入僵局,這是崔廣深想要的效果,他在等,他在等年輕的太子爺詞窮,等到太子氣勢弱了,他才好掌控說話的主動權,才能幫女兒討一個公道。
想到女兒受的委屈,崔廣深強壓了怒火,他四十歲上方才有了這個女兒。愛護的和眼珠子一般。他遠在廣西,哪裡想到皇恩浩蕩,女兒竟然被封了太子嬪,又哪裡能想到宮裡還有那樣的齷蹉事。他要抓著這機會接女兒出宮。
他們崔家可不想和皇家牽扯了關係。以後安安分分的當個純臣就好。
年輕的太子面對著有威望的封疆大吏。話題遠兜近兜,言談間不離廣西的軍政民政、崔廣深驚奇的發現,太子涉獵極廣。對廣西的民政下了一番功夫,言之有物,也有一番見解,有些想法還是崔廣深想過,還沒來得及實行的,崔廣深神態間也不禁凝重起來,說起話來還是斬釘截鐵,不過總算多說了幾句話。
崔廣深這人不大好打交道,為人辦事滴水不漏,讓人摸不著深淺,這一番高談闊論就是一個多時辰,周蘊笑道,“孤午後還有政務,改日再向崔卿請教。”
太子說著國事,沒提崔嬪一句。
崔廣深凝眸看著太子,緩緩說道,“太子政務繁多,按理老臣不該打擾,只是老臣的女兒遭了不幸,如今不堪服侍太子了,老臣夫妻心裡也有私念,想要修建家廟供養崔嬪出家,還望太子恩准。”
崔廣深終於還是先說了這話,他初十就該啟程回廣西,今日都初七了,留給他討價還價的時間不多,他要在臨走之前討一個說法。
周蘊拿出一個牛皮卷宗遞過去,“崔卿還是先看看這些再說。”
卷宗裡面是幾份檔案,還有於嬤嬤的口供,小太監的口供之類的,崔廣深凝眉看著周蘊,目光若有實質,讓人避無可避。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