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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品,讀師範時看過,這本書的著眼點不在寫包法利夫人的愛情故事,而在寫她從純真到墮落,從墮落到毀滅的前因後果,揭露資本主義社會戕害人性,腐蝕人的靈魂,甚至吞噬人的罪惡本質。我老公每次出差叫他去找,還真找不著。”

凌子鼐不知道葛隱騫後面一句的話是真是假,從她那眼眸中可見滿心歡喜神態。

“你感冒好點了嗎?”

“我,”葛隱騫終於用上唇咬了一下下唇,眼圈有點紅赤。“我沒病!我裝病!”

“你——,捉迷藏啊!”凌子鼐不知所云。

“凌子鼐,我是把你當成小弟弟的,我實話告訴你,我根本沒病,我這兩天心煩,我不想去上班。”葛隱騫眼珠血絲可見,睡眼惺忪,黯然神傷,凌子鼐心中一慌,不知為何,一再追問發生什麼事。葛隱騫眼淚婆娑: “莊齜牙,欺負人。”這句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委屈絆著淚水說出前幾天下午發生的事:葛隱騫應約來到“華苑賓館”,包廂裡坐著一個分管財貿的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莊德權,莊副縣長牙列不齊,笑出齜牙,象是幾夜未睡,眼圈發青,嘴角插著牙籤,旁邊還有一個廣東過來的韓老闆,長得獐頭鼠目,形象邋遢,象個猴子,笑起來象哭。葛隱騫問:“莊副縣長請客有幾個人?”莊副縣長說:“說好經委的雷主任會過來的,又有什麼事推了,這雷主任天天瀟灑、夜夜*啊。不來也好,多人不好說話啊!”葛隱騫不好問下去,莊副縣長又說:“小葛子,”莊副縣長喜歡叫她小葛子,“縣府打算成立一個接待處,設在賓館。我想提出來,叫你去當個處長,提為正科級幹部,我直接分管。上了臺階,將來還可能提為縣級領導呢?怎麼樣?”葛隱騫說:“我在法院挺好的,不想到其他地方去。再說,我也幹不了接待領導的工作。”莊副縣長說:“你幹得了,很合適的。年輕、漂亮、有氣質、有風度,討人喜歡,耐人尋味。怎麼?怕跟領導打的火熱?”葛隱騫急於轉移話題,沒話找話說:“我真的不想離開法院,你最好多多拔款給我們法院添置裝置,我先謝了。”莊副縣長陰鷙地盯了一眼葛隱騫說:“小葛子,聽你的,我最聽話。”那個尖嘴猴腮的韓猴子一個勁地發笑:“莊副縣長最聽話的啦!尤其最愛聽葛總的話。嘻嘻!”服務小姐進來點菜,那韓猴子把菜譜推給莊副縣長,莊副縣長叫葛隱騫點。葛隱騫說:“莊副縣長喜歡吃點什麼?”莊副縣長說:“吃你,喜歡吃你。”葛隱騫臉紅了:“人怎麼吃啊?”莊副縣長說:“那你吃我,把我一口咬住。”

葛隱騫紅霞飛渡,翻開菜譜,說:“那就點幾個可口的,三個人隨便一點。”葛隱騫想自己的丈夫在財政局當個副局長,由人家管著,再者,莊副縣長對法院物質基礎建設投入情有獨鍾,連張院長、廖副院長都與之交好,自己是辦公室負責物質裝備的副主任,又兼法院勞動服務公司經理,開幾句玩笑也不必計較,莊副縣長是外地交流來無疆縣的縣府領導,老婆孩子不在身邊,喜歡說些犖笑話也就算了。酒菜上來,莊副縣長一個勁地夾菜給葛隱騫,葛隱騫卻成了座上賓。那猴子老闆也是,一會兒藉故上衛生間,一會兒藉故去拿包煙,丟下莊副縣長和葛隱騫,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莊副縣長一嘴的酒氣,不時地噴在葛隱騫臉上,不時地用手臂碰碰葛隱騫的身體,見葛隱騫沒有反應,伸出一隻手抱住葛隱騫,直喘粗氣:“小葛子,騫騫小姐,我很喜歡你的?”葛隱騫用手掰開他那油滑的爪子,那爪子越抓越緊。葛隱騫說:“莊副縣長,你想幹嘛?”莊副縣長抑制不住:“就抱一下!”葛隱騫掙扎出來,厲聲警告:“莊副縣長,請你自重!不要這樣!再這樣我就走人。”莊德權乜視著她:“抱一下會輸掉麼?”葛隱騫站了起來,怒目圓睜:“想抱上*去!”這聲音把門外的服務小姐和嬉鬧的猴子老闆引了進來。

莊副縣長見猴子老闆進來了,更加肆無忌憚:“你正經,你正經,正經就不要當什麼經理。”葛隱騫氣得說不出話來,莊副縣長狂暴地跳了起來,將桌子掀翻:“吃什麼吃,不想當婊子,就不要在窯子裡混。”葛隱騫的潑辣勁來了:“你這個老王八蛋,我坐得正,我走得穩,什麼鬼經理,我明朝就不幹了。”

葛隱騫講給凌子鼐聽時,凌子鼐心時象打翻廚味罐,五味雜陳,對葛隱騫多了一份同情,多了一份理解,多了一份尊重。

凌子鼐走進院長辦公室時,看到張院長與經委雷主任分坐在兩張沙發椅上。其時,雷主任正是大紅大紫,有人傳言調到鄰縣當宣傳部長,有人傳言調到市區去當副區長,有人傳言留到本縣人大當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