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見笑,我們這點本事怕不及石兄千分之一呢!”說著一注視著石繼志雙足,丹魯絲聞言一笑道:
“那也未必吧!”。
沙念慈笑指前路道:“姐姐只要看石兄雙足上竟是點雪不沾,而來路竟無絲毫足跡,似此輕功,分明已到了凌氣渡江、踏雪無痕的地步,我三位爺爺也不過如此,小妹豈能及石兄萬一?姐姐不是有意說笑了麼?”說著側目對石繼志一笑。
石繼志不由臉一陣紅,口中道;“姑娘多疑了,愚兄只是愛惜這院中雪景,生恐塵足敗了清興,想不到難逃姑娘法眼,倒見笑了。”
丹魯絲順沙念慈手指處一望,果然來路只有自己和沙、郝二人足跡,竟是沒有石繼志一點跡印,芳心也不由一動,暗贊石繼志果然好一身超人的勁功,自己若能事夫若此,也不枉此,一生了,由是更生傾慕之心。
沙念慈含笑又看了石繼志一眼,手挽著丹魯絲道:“大伯父把接待二位的事放在小妹身上,這可是難事一樁了,如不見棄,請暫隨小妹入居舍下,待小妹先命婢掃榻煮茗,我尚要與姐姐剪燭夜談呢!”說著先行開門,請二人入室。
二人才一進內,見棟宇高大,修飾精雅,詩書字畫,琴劍揪抨,羅列滿室,室共五間,沙念慈笑道:“此室為愚姐弟和母親住處,家父與三位爺爺俱在後室起居……”說著笑看了石繼志一眼道:“此處簡陋不容高人,故此石兄居處,小妹已命人在後廳打掃,至於沙漠紅姐姐,小妹卻要強留在此剪燭宿話了!”
丹魯絲一聽石繼志竟另居別處,心雖不捨,但到底主人之言,分明男女有別,何況人家既有安排自己又怎好表示不願,只看了石繼志一眼,見他並無不願之色,不由脫口笑道:“那真好!告訴你,今晚一夜你都別想好睡,我的話多著呢!”
沙念慈讓二人落座,先行告退,須臾小婢獻上清茗,用白瓷青花碗端上,輕揭碗蓋,透出一陣清香,茶色略作翠綠,一碗內僅有巴掌大的一片茶葉,二人知非凡品,也不便問,只互相對視了一眼。
再觀室內裝置高雅,几案桌椅一切用具,俱是形式古雅精緻,地下鋪著厚厚毛毯,當中空出一片地方,有一圓徑六尺的古銅大盆,內生極旺炭火,人坐室內溫暖如春。不多時有一四旬婦人與沙念慈由後室掀簾而入,二人忙起身,那沙念慈遂為二人介紹,始知是其母,坐下談了幾句,卻聞室外語笑聲,有人喚道:“沙家妹子,有佳客臨門,如何藏在你一人房中,不容我們見麼?”
石繼志與丹魯絲聞言吃了一驚,沙母已起身笑著搖頭對其女道:“這一定又是你弟弟走了口風,驚動了這群小俠,連明天都等不及。我回室去了,你張羅著他們來見見佳客吧!可別緊纏人家,人家遠行,可要早早休息!”
說著含笑向二人略一頷首,即作告退,二人忙起身答禮,不容沙念慈開門,十七八個少年男女已由平臺外廊一擁而入,各著華服,年歲均在十五至二十五歲之間,無不神采挺俊,光豔奪人。
他們一見二人,無不面現希冀結納之容,不等沙念慈一一介紹,已有人上前自報名姓,男的擁著石繼志,女的偎著丹魯絲,各自歡談了起來。
二人想不到此處人情如此溫暖,俱都一一笑著,把臂捉手談得好不開心。
沙念慈當眾宣佈,石繼志是上官先生弟子,丹魯絲即是女俠沙漠紅,眾人更是仰慕萬分,有的還建議請二人一露身手,若不是沙念慈再三說母親有話,客人遠地而來十分勞累,不得過分糾纏,否則真要成了不解之狀。眾人直鬧了兩個時辰才去。
沙念慈待眾堂兄妹退後才笑道:“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好幾十個還不知道呢!要不然,今夜你們都別想睡了……”說話間果然又有不少人聞訊奔來,都被沙念慈在室外謊說二人已休息,才把他們打發走了。
已有一小婢進來道:“廚房已把點心做好了,請小姐請客人外室用膳!”沙念慈笑著起身道:“家居山野,無以待客,二位佳客尚請多包涵!”二人經她這麼一提,才覺腹中甚飢,忙笑隨其起身,略為謙謝,隨其走入餐室。
進室見一方紫檀木中鑲大理石的八仙方桌,有六具皮墊套椅,只是桌上空無菜餚,二人正奇怪,見沙念慈微微一笑道:“此地位處極寒,酒食過早端上,只怕冷了。”說著玉手輕輕一按牆角石鈕,一片絲絲之聲之處,竟露出一方空格,此空格四面綴有極厚棉墊,菜餚先放入其內,關壁則嚴密合縫,可保溫一個時辰。
二人見其中有一托盤,另有一竹絲編制的三格圓形提盒由先前小婢端出,置於那大理石桌上,由托盤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