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他們就要他。”
鶴唳玩弄著她啃乾淨的骨頭:“我書讀的少,但他有天賦的是甲骨文……好像對現在來說,也算文言文了吧……”
“……我會教他的!再說,以後文字還是他授意統一的,放眼七國,我倆最有文化!”
鶴唳瞪大眼,指著肖一凡:“我還不如他嗎?”
“你在這連甲骨文都不認得!”
鶴唳轉頭找秦始皇的屍體哭訴:“大大!我不發威別人當我Kitty貓了!你評評理啦!”
杭朝義立馬想起她倒掛金鉤時那副溫柔到詭異的表情,寒毛一豎:“好了好了,晚上應該沒什麼人來,我們商量一下接下去怎麼辦!”
鶴唳卻站起來:“那我出去晃晃。”
“啊?你不一起?”
鶴唳彈了下胸前掛著的竹筒,笑嘻嘻的:“我只要幹掉另一個就行了,別的我可不愛管。”
杭朝義這才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真的還有一個。”
“對啊,還有一個,在西面。”鶴唳聳聳肩,“哎呀,這煙燻得眼睛疼。”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留下杭朝義和肖一凡面面相覷。
“杭叔叔……鶴唳姐姐……”肖一凡說不出來,他又看向一旁的屍體,眼睛裡還是有點害怕。
沒了外人,杭朝義看著肖一凡,強壓下去的悲傷又湧上來,小孩兒還是以前常來研究所玩時的樣子,瘦瘦的,臉上白白淨淨,單眼皮,直鼻樑,他長相隨了媽,秀秀氣氣的,只是原本毛茸茸的頭髮戴了個滿是長髮的假髮套,有些違和,穿著一身說不上哪裡怪的這個時代的粗布衣服,鼻子凍得紅彤彤的。
“當時怎麼回事,你和叔叔說說。”
肖一凡有些茫然:“我也不清楚,媽媽出差沒人燒飯,我放學就來找爸爸,他說帶我到奶奶家蹭飯,我就在休息室等他,羨羨姐姐給我拿了零食還放了動畫就出去了。後來我聽到外面一團亂,就往外看,正好看到左伯伯和爸爸他們一大群人從走廊那一頭很急很急的走過來,看到我的時候……”他頓了頓,有些心有餘悸,“他們突然都停下了……”
“然後……我爸爸就哭了。”
說著這話,從穿越至今一直淡定得不像人的肖一凡,終於哭了起來,他伏在杭朝義膝上,泣不成聲。
“怎麼會這樣……”杭朝義雙眼又紅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犧牲孩子啊,他怎麼狠得下心……”
要是我,就算犧牲全世界,也不會放手讓你離開啊,孩子。
“爸爸,爸爸說……做了,做了錯事,就要,就要有,受報應的準備。”肖一凡哽咽著,“他說,他們偷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現在,遭遇了,很壞,很壞的情況,他們束手無策了,不管怎麼做,都有錯,失去我,是,是對他們的懲罰,但是,但是,對我,卻不一定……”他抬頭問杭朝義:“杭叔叔,做秦始皇,真的,真的會讓我,不,不想他們嗎?”
“你還是會很想很想他們。”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可是,等你在這兒長大,娶妻,生子,統一中國,名垂千史……凡凡,到時候你爸爸的決定對你是好是壞,就要看你自己的判斷了。”
“我不要統一中國!”肖一凡失控的喊出來,“我要爸爸媽媽!”
孩子的聲音尖利刺耳,杭朝義卻笑了,他滿臉淚水,寬慰道:“好,願意喊出來就好,不憋著就好,凡凡,有叔叔在,你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以後不管出什麼事,都有我呢!”
肖一凡點點頭,他飛快的看了一眼杭朝義的口袋,沒有做聲。
那兒,裝著他交給杭朝義的信標。
外面,鶴唳對著一堆溼柴抓耳撓腮,乾脆一腳踢開,翻牆出去偷別人的柴。
嬴政住的地方據說是他親孃名義上的爺爺的地方,這爹好像是個貴族,看在嬴政血統的份上給了個一席之地,可事實上從嬴政的外號就能看出他在這兒過的什麼日子。
秦棄兒秦棄兒,鶴唳鼓著嘴百無聊賴的想,好嘛,來了個假的也是肖棄兒,正好湊一塊。
她想起她偷偷去看過自己名義上的親爹,他已經離過婚了,第二任終於生了他夢寐以求的兒子,他每天給領導舔鞋賺點錢餬口,自己和老婆一禮拜開一次夥,那頭讀寄宿高中的兒子偷偷搞大了女朋友的肚子,回家說要買個兩千的鞋子,他爹居然也樂顛顛的給了。
殊不知兒子拿著錢把他孫子廢了……
……還在他“大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