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看著眼前已經方寸大亂的大男孩兒,滿眼的不贊同:人都消失了三天三夜,現在才來報案。早已經錯過了黃金的救援時間。
甘一言急得從椅子上霍得站起身,一雙大眼睛已經紅通通一片:“吳隊長,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平時冷傲慣了的人,此時也顧不上語氣裡帶著祈求了,只要能救他姐姐,這個時候讓他幹什麼都成。
這樣的案件,即使不用家屬要求,警方也會列為重案要案。更不要說甘一諾還是他們舊日的同事。
吳隊長雷厲風行,很快調動警力著手調查。調取小區的監控錄影,套取指紋,甘一言也不幹別的了,陪著警察忙裡忙外。
可惜結果令人大失所望。
小區各出口處的監控這麼巧的這幾天都壞掉了,根本呼叫不到有用的影片。而除了他們姐弟兩的指紋腳印,家裡沒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種很有預謀的綁架,且綁人的意圖不明。
案件陷入了膠著狀態,吳隊長沉思著將上次的失竊案回想了一遍,手法何其相似。
腦中靈光一現:莫非是黎轟把人給擄走了?
可惜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根本不能有什麼大動作,也只有盡力在最短的時間裡,收集更多有用的線索。
吳隊長拍拍甘一言的肩,語重心長:“警方一定會盡全力的。”
甘一言情緒激動,那個是他姐姐,現在生死不明,而他看到的是警方是想見死不救。
他腦子一抽,什麼也顧不上了,甩開吳隊長的手大吼道:“是不是我們是平民百姓,你們就不肯救了?啊?!”
荀俊那一天的所作所為對他來說,同樣影響深遠。事後,他知道姐姐曾經報警未果,心裡觸動更大,這一下,他心裡的那些不平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吳隊長臉色鐵青,這時候也是怒了,幾乎是拍案而起。他正直了大半生,還沒聽到有人敢當面質疑他。
“甘一言!警察辦案有自己的制度,由不得你隨心所欲!”
他不管別人是怎麼樣的,至少在他這兒絕對做到公平公正,按章辦事。
重案組的人走後,甘一言心亂如麻,頹然地回了家。
周霖的出現像是救命稻草,他感激得差點灑下男兒淚。
周霖利用自家的背景,白道黑道地去託人,三兩天後總算有了一些線索。
只不過在得到訊息後,兩人都心情沉重,據可靠訊息稱,甘一諾現在很有可能被帶到了境外。
境外,別說是警察,就算周霖自詡有些能力背景,也望塵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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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諾被人擄走以後,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眼睛被黑布矇住,嘴巴被塞得死死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試圖不動聲色地解開背後的繩索,誰知她剛剛摸到繩索,就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她面前響起。
陰森又帶著暴戾的嗓音,讓人不自覺就汗毛倒豎。
“小警花,又見面了。”隨著他話音剛落,甘一諾眼前亮光一閃,有人將她眼前的黑布解開。
一張帶著囂張,暴戾,陰蟄的臉映入眼簾,這張臉,甘一諾並不陌生。
她在警局的資料庫裡見到多,正是那個犯案累累,被她父親抓住併成功送進牢房的黎轟。
想起那段影片,她情緒激動,一大堆的疑問不甘要問出口。
黎轟示意旁邊的人將她口裡的布片取出來。
甘一諾得到鬆動,脫口而出問的就是她最在意的問題:“錄影帶是你叫人寄到警局的?”
黎轟想不到她第一個問的是這樣的問題,有意思,被人綁到這裡了,居然一開口問的不是,為什麼抓我,會不會殺了我,這樣的問題。
他高深莫測的笑一笑:“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他視線不偏不倚,盯著甘一諾不放,甘一諾一秒的遲疑,也被他捕捉到。
他站起身,仰起頭大笑:“姓甘的裝什麼,連你都騙不了。”
甘一諾迅速地捕捉到他的言外之意,姓甘的,難道是說她父親甘峻雄?
有人公然地汙衊輕視她爸爸,她當然不幹,但過了那段血氣衝腦的時間,她認清了眼下的形勢,現在還容不得她表露自己的想法,她目前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用言語去激怒他,絕不是聰明人該乾的事情。
黎轟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年輕女人該有的反應,有些意興闌珊。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