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在冷笑著想“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杜楓打定主意硬不張口,雖說這些紀檢官員已經丟擲了七八個重要的名字來誘導他交代,他心裡也有些搖擺不定,要真是像他們說的一樣,那他可真就危險了,但他還是不說。
沒道理為大伯增加撈人的難度,要是不說,還能把事情推到別的人身上,要是說的話,那大伯那也難做人。
混了近三十年,杜楓還是極有社會經驗的,心裡清楚得很。
大不了事後花錢消災,將那些人的口全都封住,那就萬無一失了。
“這傢伙就是塊牛皮糖,硬是撬不開嘴。”中年男子出門抽菸,碰到從另間問訊室裡出來的寧梓明,就客氣的打聲招呼,苦笑道。
“杜楓嗎?”寧梓明往問訊室裡瞧了眼。
只能瞧到杜楓的背景,他穿著件皮爾卡丹的皮衣,棕色的,應當剛上過油,鋥亮耀眼,但他現在雙手被反拷在鐵椅上,瀟灑的感覺是一點都沒有了。
“我來試試。”寧梓明推門走到問訊室裡。
聽到開門的動靜,杜楓以為是原先的中年男子,也渾不在意,等寧梓明走到他身前,他才大吃一驚。
“梓,梓明!”杜楓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戰。
寧梓明也來了,想到現在傳聞頗大的關於他和文靜的婚事,他不禁想到了那個眼睛冷漠的女子,更能想到和她一個大院裡長大的那個少年。
“不想交代?”寧梓明皺眉道。
杜楓咬牙道:“是於駿讓你們來查我的?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寧梓明眼裡閃過些不屑,同樣是紅色家族的後代,這杜楓實在是太丟人了,他轉頭對在重理筆錄的紀檢官員說:“把那句話記下來。”
寧梓明的幽默感十足,就算是這故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