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他死死的掐著,很疼。她卻沒有喊疼,只是邁著小跑跟著他的步伐。沒來由的心中竟又是一陣疼痛,這心的跳動……尤其是那份抽痛,還有眼底欲劃落的淚水,彷彿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也不知走了多遠,他才停下步伐,緊撰著她的手悄然鬆開,那背影陰霾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他始終以背影視她,“聽李公公說今日皇上召你侍寢了。”
她沉默,便是預設。
見她不語,他繼續道,“可是你逃了出來。”
她繼續沉默。
“為何皇上會放你逃了出來,六年來只要是皇上要的女人,沒有人能從他手心裡逃出,你是第一個。”他的聲音微微的複雜,卻隱忍著。
她想著是不是該將今日在偏殿發生的一切告知於他,猶豫片刻才道:“在進入偏殿之時宣王給了我一顆石子,當皇上對我……看見那顆石子的時候便僵住了,眼神裡閃過悲傷。我便是乘那個時候逃了出來。”
“石子?”他終於轉過身,疑惑地問:“什麼樣的石子?”
她歪著頭回憶著,“很平凡普通的石子。對了,那上面似乎還刻著一個‘筠’字。”
“筠?”他低低重複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麼,提高音量:“筠!”
看著他突然地轉變,她有些奇怪的問:“有什麼深意嗎?”
端木矍漸漸平復了自己的驚愕,轉移話題:“你知道的,我們和禹王那一夥是死敵,你為何還與宮蔚風走的那麼近?那石子定是他刻意給你為了破壞你侍寢之事,哼,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知道你若侍寢定然對他們有威脅。所以不惜用這樣的手段來阻止,倒是漏算了這一步。訾汐,你要記住,你的責任是幫助你的姐夫鞏固勢力,所以,一定要登上東宮之主的位置,否則咱們多年來的心血都白費了。”
聽著他這樣冠冕堂皇的告誡,一股怒火躥上心頭,“如果我說不呢?”
“你——再說一遍?”端木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冷著臉又問了一句。
“我說,我不要侍寢。我要離開皇宮。”她緊撰著拳頭,無視他眼底的陰冷,壯著膽子又說道:“不知道失憶前我是因何原因願意進宮,也不知道與你們有什麼交易計劃,但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你不要再勉強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端木矍怔怔地看著她良久,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失憶,為何在剛才你要急著甩開宣王的手?又愛上了我是嗎。”
此刻的她開始痛恨剛才甩開宣王手的行為,做賊心虛嗎?
看著那張白皙紅潤的臉頰上閃過僵硬隨即轉變為懊惱,其表情配合著她狼狽的衣著在他眼中竟顯得該死的可愛!望了望她身後微波粼粼的湖面,捉弄之心頓起,他緩緩低下頭逼近她動人的紅唇,“都說過,你命中註定要愛上我,對嗎。”
由於他突然的逼近,心頭一陣慌亂,連忙後退,“我才,啊——”突感腳底一陣懸空,她揮舞著雙手想穩住身子,可最終還是沒能敵過身體的重量,筆直摔下湖,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端木矍雙手抱胸站在岸邊,望著鳳訾汐在水中掙扎許久才穩住身子,大笑出聲,“方才是乞丐模樣,如今是落湯雞的模樣。”
訾汐用衣袖將臉上的水珠抹去,浮在湖面怒視那個嘲笑她的男人,“端木矍,你是故意的!”
他拂了拂衣袖,露出迷人的笑意,一派正經地說:“好了,失憶之事不論真假你都得乖乖呆在宮裡,過些日子我讓西陵王妃來一趟。”
直到端木矍翩然離去,她才由湖中爬了出來。想起他臨走時的笑,簡直涼到了心底,總覺得有無數算計與陰謀藏在裡面。
第十一章:留與不留
寢宮紫檀窗微敞,晚風溜進,金黃的紗帳微揚,與之盡情纏綿。
層層紗帳之後的的龍床斷斷續續傳來呻吟喘息的聲音,若隱若現*的身軀交纏在一起,看起來很是教人心癢難耐。
李公公硬著頭皮推開寢宮的門,為何每次打擾皇上好事的都是他呢?小心翼翼匍匐在地,儘量避免不去看床上那對交纏的身影,平穩道:“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無人應話,彷彿當李公公是個透明人。
糾纏不休的浪吟一波接著一波傳來,惹的人心癢難耐。
李公公早已看慣了此事,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清了清嗓音,繼續道:“皇上,方才溫太醫派人傳話,張才人有了喜脈,故而來詢問皇上您的意思。”
獨孤珏終於停下動作,由她身上翻下,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