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相信,她絕對還活著。”他厲聲打斷。
又是一陣令人壓抑的安靜,她胸口窒悶到恐懼,總覺得此刻的自己正命懸一線,因為他們的談話中有‘陵王’兩個字,那可是她所謂的‘姐夫’啊!這兩個人要秘密談話為何不看清楚四周是否有人,竟就這樣談了起來……她保證,她不是故意要聽的,絕對只是無意聽到的。
只見那個身影緩緩轉身,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際,另一個身影也轉身……
她的手緊緊握拳,糟了糟了,我命休矣……
第九章:兩次相救
第一眼對上的是宮蔚風詫異的目光,在他的眼底看到慌亂。
第二眼對上的是一雙如鷹般凌厲的眸子,在他的眼底捕捉到殺意。
沒待任何人開口,宮蔚風雙手負立,一派閒暇地望著她笑問,“傻丫頭,你在那做什麼!”
她一愣,呆呆地回道:“我,我睡著了。”
“你認識她?”另一名華衣黑袍的男子眼底閃過疑惑,殺意仍舊*裸的擺在眼眶內。
“一個宮女。”宮蔚風神色不驚,衝鳳訾汐招了招手,“鳳丫頭,過來見過禹王。”
動了動早已發麻的雙腿,起身走出這片草叢,來到他們面前,“奴才參見禹王,宣王。”
只見安禹王挑了挑眉,殺意漸漸斂去,難怪他提起陵王時,聲音中有濃烈的敵意。原來他就是與陵王分廷抗爭六年的禹王。聽端木靈說過,禹王獨孤荀乃先帝的長子,當今皇帝獨孤珏的大哥,生母曾是皇上最寵的萬貴妃,如今貴為萬太妃。
宮蔚風一見她那一身狼狽的模樣眼底溜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竟落得如此狼狽。”
知道他暗指何事,她勉強地笑了笑:“是呀,雨太大,一路疾奔,就連丟了只鞋都不知道。”餘光掃過唇抿成鋒的安禹王,脊背發寒,因為他眼底的殺意始終沒有褪去。
宮蔚風伸出拇指為她將右頰上殘留的泥抹去,“荀,她是我安排在皇宮的人,沒事。”
宮蔚風捏造身份是怕安禹王對自己不利嗎?
一想到此,訾汐便感激地望他一眼,這已經是第二次保她了。
“瞧她一副狼狽的模樣,我還是親自送她回去,一會老地方見。”宮蔚風隨性的交待一句便拉著她的手離去。
一路都跟隨在宮蔚風身後朝會月華齋的路而前行,他走的很慢,她也走的很慢,目光一直盯著那隻始終牽著自己的那隻手。他手心源源不絕的傳來的溫暖讓她冰涼的手心也有了溫度,總覺得此時的氣氛很怪異,於是便開始找話題:
“剛才那個是禹王?”
“是。”
“你又救了我一次。”
“應該的。”
“那個石子對你很重要嗎?”
“恩。”
“可是……我弄丟了。”
“沒事。”
“其實我失憶了。”
“我知道。”
她的步伐一頓,他也隨之而停下,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激動的問:“你知道?”
“恩。”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髮絲,望著面前這個狼狽的女子,眼中有著無限的傷痛卻強忍著,以淡淡的笑容示人,那笑中卻甚是勉強。這般模樣,與‘她’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想不想離開皇宮,我帶你出去好嗎?”
一聽到可以離開皇宮,她迫不及待的想應口答應,但是一個更快的聲音猛然插入,“想不到堂堂宣王竟做這種騙小丫頭的勾當。”
二人齊目望著一個翩然的身影由暗處緩緩走出,是端木矍!
一個心虛,猛然甩開了與宮蔚風交握的手,後退兩步,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陰暗的天際由於方降一場陣雨的原因竟無月光也無星燦,周圍陷入令人覺得陰森的黑暗,修竹隨風勢‘唰唰’響著,端木矍一雙凌厲的目光緊鎖著鳳訾汐冷道:“過來。”
聽他聲音中帶著危險的氣息,腳彷彿控制不住似的,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只聽身後又傳來宮蔚風依舊清雅淡然的聲音,“說起‘騙’這個字本王倒是比不上安王你,竟能騙的鳳訾汐乖乖的取消與你的婚約進宮為皇上選妃。”
她欲朝前的步伐猛然僵在半空中,她與端木矍曾有婚約?
端木矍神色一閃:“這是本王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大步上前拽著鳳訾汐的手腕便揚長而去。
第十章:命中註定你愛我
風起曉輕寒,叢幽隨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