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侍主的奴才,她所做的一切只因陵王的吩咐吧。鳳訾汐這一生永遠只會被人利用,怎可能得到他人的真心相待呢?
一想到這裡,她不禁輕輕笑了出聲,真希詫異地側頭凝視著目光遠眺卻笑得嫵媚動人的她,“夫人在笑什麼?”
“在你心裡,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訾汐收回目光,轉而投向真希那張靈動乖巧的臉上。
“不識夫人之時便聽下人傳言,覺得夫人是個狐媚子。可接觸後卻發現,下人們傳的過於誇張,夫人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真希一邊輕輕為她打扇,一邊回答問題。
訾汐因她這話而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孩子?你也不過雙十年華罷了。”
“奴婢說的句句真話,夫人臉上雖然時常表現的冷漠而倔強,可骨子裡卻很孩子氣,你不過用冰冷的外表來偽裝自己罷了。奴婢也不知王府中怎會突然傳出那麼多對您的誹謗之言,但奴婢相信,只要您肯用真心與他們接觸,慢慢地,一切流言皆會被打散。”真希說的格外認真,微微紅潤的臉上透著無比聰慧與睿智。
“他們愛怎麼說便隨他們去,問心無愧便好。我如今想要的只是安寧……”
“安寧並不是您想要便得得到,陵王妃已經將矛頭指向你了,即使你是她的親妹妹。”
“看上去,你很瞭解陵王妃?”
真希一聲冷笑,“陵王妃在王府下人面前,所有親朋好友面前永遠都是端莊賢淑的,可前提是陵王並沒有妾室,她才能掩飾的那樣好。半月前她如此狠毒的仗打你便是最好的證明,女人爭寵不是隻會發生在後宮的,王府妻妾間的鬥爭更是殺人於無形。單純如夫人在陵王妃面前是要吃虧的。”
訾汐詫異地瞅著真希。
“夫人不信?真希自幼跟隨王爺,看的比誰都清楚。”
“看什麼看得比誰都清楚?”陵王的聲音陰冷地傳來,驚了真希,她立刻跪倒在地,“奴婢失言,王爺恕罪。”
一聲輕哼,陵王如風般而過,站在訾汐面前也未喚真希起身,只冷冷地對著訾汐,“怎麼,傷才好心思便多了起來,開始關心王府的事情了?”
訾汐也不解釋,任他的冷言冷語,這個陵王,好起來像個佛,陰起來像惡魔。每當他如此,訾汐都直接將他給無視,待到他心情好的時候訾汐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都沒關係,但是這樣的機會簡直少之又少。
這便是覺察陵王心情好壞的重要性,顯然現在的陵王心情並不怎麼樣,能避免和他說話就儘量避免。
“王爺請不要怪罪夫人,是奴婢先提起王府之事。”真希立刻為她開脫。
冷眼相望依舊跪的筆直的真希,“才在蘭藺居待半個月,心便向著她了?”轉眼看著訾汐,“你倒是挺有本事,跟隨本王九年的丫頭都能被你收服。”
“王爺過獎。”訾汐乾笑一聲,回答的有氣無力。
“走吧。”陵王突然的一句話讓訾汐莫名,“走哪兒?”
“躺了半個月,不想出去玩玩?”
捕捉到陵王口中的“玩”字,訾汐一陣心動……好像,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真正玩過,從來不懂何謂“玩”。興趣猛然被吊的老高,立馬跟上陵王已經遠走的背影,心裡樂開了花。
第四十一章:陰沉的陵王
一路跟著陵王出府,同乘馬車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圈,才到達了目的地,她立刻傻眼,才明白陵王口中所謂的“玩玩”指的就是騎馬。
陵王騎馬已經跑了一圈,訾汐卻仍在一匹棕色的馬下邊,努力多次卻上不去,最後不得不放棄地走到一旁的木欄邊坐下,雙手抱膝猶自生著悶氣,恨恨地凝視著陵王騎馬時那俊美的風姿。
說是帶她來“玩”竟然將她丟在一邊也不管不顧,自個騎的起勁!
狠狠扭扯著手中那一根枯草,她有些憤憤不平,這陵王帶她來是想存心給她難堪的!憤憤地將手中的那根早已被折磨地不成草樣的草丟了出去,又摘下一根草進行了殘酷的折磨。
“來到這就乾坐著?”安王那戲謔地聲音悠然傳來,訾汐猛然仰頭,映著驕陽望著牽著一匹黑馬朝這裡走來的他,臉上盡是那玩世不羈地笑意。
“我不會騎馬。”訾汐悶悶地答道。
安王挑眉,“那你上馬,我教你。”
訾汐的眉頭蹙地更深了,沉著嗓子說了句,“上不去。”
猛然,一陣爽朗的笑意傳來,在烈日驕陽下是那樣清爽,“連馬都上不了還跟來騎馬?”
“你以為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