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耐,尤其是汗水滑過背後那已漸漸開始脫落的疤痕,多次都想用手去撓,可無奈的是每次都被真希厲聲制止。
可看著她那巨癢難耐的模樣,真希又於心不忍,便說:夫人,王爺的後院有養幾隻白鶴,不如去向王爺借幾根羽毛製成白羽扇,這樣不僅能為夫人去熱,更能間接為您撓癢而不傷了那疤痕。
訾汐聽到這個建議立刻點頭同意,便在真希的攙扶之下來到陵王所住之處,這還是她頭一回來。裡面大的不像話,比起皇上的寢宮算是略遜一籌,但是比起奢華,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四處奇珍異草,雕樑畫棟,迴廊蜿蜒深深如一條巨龍,來回巡視的侍衛們腰佩銀刀,表情充滿著嚴肅的殺氣。
訾汐與真希的到來使一名侍衛統領上前盤問,當得知她便是懷汐夫人後便沒有阻攔她進去的步伐,像是陵王事先有交待一般。
在順利過了侍衛的盤查後,她與真希來到陵王的後院,果然有幾隻鶴正棲息在湖岸旁,訾汐與真希的到來,它們警覺地盯著她們。
“小白鶴,讓我拔你們幾根羽毛吧……”訾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聲音中透著幾分做賊的氣息。
可是,還沒等訾汐走到它們身邊,幾隻白鶴便朝她飛了過去,撲騰著翅膀在她頭頂盤旋著,那粉紅的鶴腳似乎要朝她的臉蛋抓去,她立刻揮舞著手大喊著:“不要抓我的臉……你這畜牲要是敢抓毀了我的臉,非要拔光你的羽毛,將你剁成塊清蒸了!”
訾汐大喊過後,突然感覺頭頂沒有動靜了,她偷偷地往上看了看,白鶴果真不在頭頂了,難道這白鶴懂人話,竟害怕的逃走了?
驀然瞧見陵王不知何時正負手立在正前方,他的肩上停了一隻幼鶴,頭頂盤旋著兩隻白鶴,陵王那出塵的氣質明顯就像個鶴仙般。
真希站在陵王身後捂唇輕笑,訾汐不明所以。
陵王走至她身邊,由她髮絲上取下一根雪白的羽毛,“真是個傻丫頭。”那清然的語氣裡隱隱透著幾分寵溺。“若是我在來晚一步,你的臉蛋怕是真要被這幾隻畜牲抓毀了。拔光它們的羽毛再剁成塊清蒸?這樣就能洩恨?”
訾汐尷尬地笑了笑,而一直停留在陵王肩上的那隻幼鶴也低低地啼嘶幾聲,似在嘲笑般對她張牙舞爪,她頓時恨的牙癢癢,卻又因白鶴的主人陵王在這裡不好發作。只在心裡暗暗說:你等著,總有一日我會將你身上的羽毛全部拔光,做一件白鶴羽衣。
“王爺,夫人不過是背上巨癢難耐,奴婢便提議向陵王您借幾根羽毛……”真希立刻上前解釋著。
陵王輕輕撫了撫肩上的幼鶴,“幾根羽毛罷了,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蘭藺院的下人一聽是要王爺您愛鶴的羽毛,即刻嚇的沒了人影,當然需要我親自動手。”訾汐想起那幫下人臉上驚恐的神色便覺一陣好笑,幾根羽毛罷了,用得著如此?
陵王一聽倒是側眼望了望真希,“罷了。”他說罷便毫無預兆地在幼鶴身上拔下一大把羽毛,頓時只聞幼鶴那慘絕人寰的啼嘶聲,撲騰著身子飛走,一雙委屈的眼睛不時投放在陵王身上,極為有趣。
陵王將一大把羽毛遞給訾汐,便自行離去,而訾汐便喜滋滋地捧著手中的羽毛離開了陵王的住處。
回到蘭藺居,真希突然說,“王爺對夫人真好。”
“給幾根羽毛就算好?”訾汐莞爾一笑。
“要知道,曾經有名下人在打掃鶴園時,白鶴卻無緣無故啄他,他為保自身安全,拿起掃帚便打落了白鶴幾根羽毛,陵王當下便將其杖責二十大板,逐出王府。”真希說這話時像是在說天氣般平常,隨後又說,“即使是陵王妃,都不曾得到過陵王如此待她。”
訾汐聽了這話不由一陣驚訝,還沒來得及想此事的緣由,臉上猛然出現幾條黑線,“既然你知道陵王的白鶴碰不得,竟還慫恿我去拔鶴毛?”
真希卻是抿唇一笑,“不過想看看夫人您在陵王心裡的地位到底有多少罷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訾汐無奈,用這個方法似乎太狠了點吧。
“非常清楚。”
第四十章:隨陵王去玩
又過了七日,訾汐背上的傷疤已完全脫落,白皙的肌膚如雪般,吹彈可破。這其間真希的為她所做的許多使她感激,就譬如她的背上因結疤而癢,真希便會為她塗抹上藥膏,隨後一邊吹一邊用羽扇輕輕掃在她結疤的地方,似撓癢癢般令她舒服的不再想起身,只想這樣一直睡下去。
一連數日,真希都是如此待她直到深夜,訾汐想,她的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