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很瞭解龔氏啊。可是,你瞭解龔氏建設,卻不瞭解我。”
沒錯,切中要害,她心裡由衷的讚歎道!要不是不瞭解他,她龔念安也不會死在他手裡!
“那,你是混黑道的?”
他放開交疊的手,向後一靠,翹起腿,搖搖頭,“不是,只是有幾個黑道的朋友。”
“你想幹嘛?”戴安倫意識到形勢不對,看這架勢,凌希文不僅不打算讓他帶走她,甚至讓不讓他走還不一定。
果然,他和她一齊被關在屋子裡,還是原來那間。
“風鏡夜知道你來嗎?”她趕緊問出心裡的疑問。
“沒有,我一直沒有告訴他接到你電話的事。而且,我一接到你在這的訊息就趕過來了,根本沒來得及通知他。”確實是他藏了私心。
她閉眼又睜開,掩飾心裡的失望,“你這麼長時間才找來?”距打電話明顯已經好幾天了。
“那個手機號是高密,我著實費了一番人力才查出來是他手裡的號。後來,他一直沒出現,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我就找人跟蹤左安安,才發現這麼個地方。”
她點頭,顯然他也是在撞運氣,她在不在這裡他之前也並不確定。
兩人還沒說幾分鐘,又被分開,她被強行帶走。
那是一間三樓的閣樓,落地的窗,大大的露臺,暖洋洋的陽光。沒有人的露臺上,一盆一盆的,密密麻麻的擺滿了花,翠綠的葉脈包裹著一個個藍紫色的花,如振翅欲飛的蝶。
“這是什麼花,你知道吧?”
她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凌希文正坐在牆角背光的陰影裡,整張臉被黑影覆蓋看不分明。彷彿應了那句話,愈亮的地方會有愈暗的陰影。
“鳶尾。”她回答,“鳶尾花在古希臘語也是彩虹的意思,是說它花色豐富、色彩絢爛,就像彩虹一樣,你怎麼只找了這一種顏色。”
“找?”他說道,“我很喜歡這個詞,知道是鳶尾的味道後,我就從法國空運了這些回來。”
“哦,大手筆啊,開在五月的花,寒冬臘月的頗費周折啊。”她帶著嘲諷。
他卻像沒聽到,“這種顏色最適合,可惜,買不到梵高那幅畫。”
“梵高的畫?”她詫異。
“《鳶尾花》啊。”
“畫我知道,你買它幹什麼?”她越來越不懂他跳躍性的話語。
“你不覺得放在這裡合適嗎?”他突然抬起頭,她只覺得從黑暗深處有一雙熠熠發光的眼睛盯著她,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的想法,讓她頓時感到通體生寒。
“《鳶尾花》我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