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湊熱鬧了,立刻帶人搜查匯桐園,也該讓冥教的人知道,進老子的天石宮不是逛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揭瓦就上房,沒這回事!”
林熠見石品天煞有其事的模樣,心中不覺淡淡一笑,點頭道:“明白。”
石品天領著石頭去了。
書房裡,石道廷看看林熠,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猶豫了一會兒,見林熠已走到門口,終於嘆息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哥多留神。”
林熠回頭恍若不懂問道:“四弟,你是指?”
“沒什麼,”石道廷高深莫測地搖搖頭道:“趕緊去搜匯桐園罷。不過,我猜想此刻林熠早該走了。”
“不管他在還是不在,既然宮主有令總得搜上一搜,聊盡人事。”林熠邊說邊走出書房,依稀聽到石道廷在身後低聲自語道:“風動草驚,大雨將至。”
林熠閒庭信步般來到匯桐園門外,向門前的護衛亮出權杖吩咐道:“開門,本座奉宮主口諭要搜園。”
等護衛開啟大門,林熠立即率人魚貫而入。
石道廷的兩名弟子各帶一隊鷹踞旗部屬分頭搜查,林熠則徑自步向石中寒居住的小樓。
剛到樓下,昨夜見過的一名護衛迎上躬身道:“二旗主,我家少主人昨夜中毒險些喪命,現雖已無事,但身體仍感不適,正臥榻休養,不能親自接待,還請海涵。”
林熠點頭道:“走,帶本座先去探望少公子。”
上樓到了臥房門口通稟過後,林熠走進屋子。
石中寒手裡拿著本書,半躺半臥在軟榻上,氣色大體已恢復正常,不過依舊稍顯憔悴。
在他身旁坐著位婦人,稍顯富態,卻不失整潔素雅,想來就是石中寒的奶孃。
林熠走到床前溫言問道:“少公子,聽說你昨晚被人下毒,現下感覺還好罷?”
“已經不要緊了,有勞蕭叔關心。”石中寒回答道:“您來是要搜園子麼?”
“宮中多事,不得已來打擾少公子休息了。”林熠道:“不過依我看,倘若冥教教主真的潛入了匯桐園,只需將少公子當作人質,何愁不能脫身?由此可見,他絕不可能藏在園內,完全是道廷多疑了。”
石中寒笑笑,虛弱地道:“蕭叔,你還是親自搜搜這座小樓罷,也好交差。”
林熠搖頭道:“不用,你安心休息,我就在隔壁的小廳裡等他們,查完了便立即收隊回去向宮主覆命。”
他踱步走進小廳,奶孃隨後端了一杯沏好的香茗進來,說道:“二旗主,請用茶。”
林熠放下手中把玩的古董,接過茶道了聲謝,自顧欣賞著字畫。
過了片刻,有人來稟報搜查結果,當然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找著,當下林熠再無多話,告辭離去。
出了匯桐園,林熠打發兩名弟子前去回稟石品天,自己則是馬不停蹄地開始追查甄剡、大廚和晴草的命案。
他驗屍查痕,收集物證,傳喚人證忙了大半個上午,並未發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唯一引人疑竇的是甄剡的死。
林熠昨晚曾和他在天石宮外激戰一場,未見勝負,其實力之強悍可見一斑。這樣一個神秘高手落水溺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絕無可能。
可他的確死了,冰冷僵硬的屍體,既見不到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一條重要線索就此斷去,林熠徒自深陷在一團迷霧中。
對手的確很強,每當有一點蛛絲馬跡出現的時候,總能更快一步將它掐斷。懸案至此,彷彿已是死局。
午後石頭來請,林熠進了書房,迎面先見到兩條交叉在一起、高高蹺在書桌上的腿,石品天正閉目養神。
林熠剛落坐,就聽他懶洋洋地嘆道:“冥教的那位凌姑奶奶委實厲害,幸虧老子早知道她會出現。”
林熠笑了笑,問道:“他們住在哪裡?”
石品天道:“聽蟬軒,匯桐園隔壁,很近。今天上午你查得怎麼樣?”
明明一頭霧水,疑雲盤桓,林熠卻淡淡回答道:“很不錯。”
石品天居然也信了,呵呵一笑道:“我看也是。”他的眼裡閃過一道冷光,陰'此貼涉嫌違規,請及時聯絡斑竹':“殺罷,他們殺的人越多,說明咱們的事情辦得越好。”
發現林熠的視線始終注視在自己的雙腿上,他嘿嘿笑著收了下去,接著道:“我請你來,是有另外一樁事情要商量。”
他身體稍稍前傾,壓低嗓音神秘地道:“就在剛才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