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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會兒她才道:“能得宮主垂涎青睞,想必此女非凡人。”她頓了頓,聲音裡竟難得的多了幾分興味兒。

“或許,本座該親自去一趟。”

“聖女不可。”僕從大驚失色,抬頭慌張道:“聖女冰清玉潔神人之姿,豈可入凡塵汙濁之地?再說長老們也不會同意的,請聖女三思。”

冰清玉潔神人之姿?

垂下的宮紗遮沒了她嘴角一縷淺淺笑容。

神聖之女又如何?還不是得一生一世禁錮在這華美卻不見外界光明的宮殿裡,成為權柄和信仰的代名詞。

“好了。”她淡淡開口,“本座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用慌張。”

宮規如此,宮殿不塌,海水未平,聖女必將和這宮室生死相連。一旦踏出這裡,就會瞬間化為灰飛。

僕從鬆了口氣,重新匍匐在地。

裡面靜了靜,她又道:“既然長老們已經下定決心,本座也沒有異議,只但望早去早回。”她一揮手,袖中透明的真氣化作真絲,在空中纏繞形成透明的圓球,輕飄飄的飛出了珠簾外。

僕從一見那圓球,目光裡驚異連連。

“永珍珠?”

他忍不住驚撥出聲。

裡面女子的聲音卻清淡如水,“把這個給長老們,可探出宮主的行蹤。”

“是。”

僕從小心翼翼的捧著永珍珠,這不是珠子,乃是聖女以自身元靈脩煉出來的法寶。能避世間之毒,可查探屬於門中之人氣息,即便天涯海角,也躲不了。

他躬身退下。

宮紗自兩邊挽起,裡面靜坐蓮臺的女子衣衫如雪,裙襬有片片綠葉作為陪襯,衣領袖口都有淡粉色摻金的絲線,隱隱透出光澤點點。她面容隱沒在帷幔後,只露出一抹紅唇如朱。

“衡嫵。”

一白衣侍女垂首走出來。

“奴在。”

她如玉手指一點,白色氣線自指尖溢位,化成一片紙。

“把這個送去給宮主。”

“是。”衡嫵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很神聖的接過紙片,而後站起來,轉身消失在珠簾後。

又過了一會兒,她從蓮臺站起來,兩側的侍女立即跟了上去。走出華美宮室,她身影消沒無蹤。再次出現的時候,是漆黑暗無天色的水牢。頭頂上依舊水溶流淌,依舊有游魚隨著海藻漂浮游蕩。只是水底世界,卻黑暗和冰冷相交會。她站在門口,淡淡道:“你們且在這裡等著。”

“是。”

侍女自動分開站在兩旁,她從容而過。腳下踏出,本來虛空的地方忽然出現階梯,似水波浮蕩。一步過後又淹沒其中,直到走到盡頭,步步階梯皆消失無蹤。

而盡頭深處,冰冷水牢裡,有黑衣人被鎖鏈鎖著,穿過了琵琶骨和手腕腳筋,鎖鏈冰冷似雪,凝結了血色,淡淡的粉色自冰凝的鎖鏈垂下,在半空中凝結如水滴。

他低著頭,身影幾乎成為了一團黑影,即便走到面前,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仿若死人。

“禁淵。”

他沒反應。

她目光落在那些冰雪鎖鏈上,道:“十四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禁淵還是沒說話,似乎真的沒了氣息。

她回過頭,低低嘆息了一聲。

“她出現了。”

禁淵渾身一顫,終於抬起頭來,空洞麻木的雙眼一瞬間有什麼東西閃過。

“宮主已經去尋她了。”

禁淵開始顫抖,目光裡竟然有恐懼和焦急交錯而過。他緊緊盯著她,似乎想開口說什麼,然而一張口才發現自己舌頭已經被割掉,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來。他開始焦急,想要表達什麼。可渾身被鎖鏈貫穿,一動就是鑽心的疼。血已經流乾,他卻還沒死。

她看著他,目光靜如流水。

“宮主給你下的禁制,我無法開啟。”

禁淵抖了抖,最終慢慢沉寂下來,眼神又恢復了空洞和死寂。

她往前走了兩步,“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禁淵空洞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停頓了一會兒,而後又垂下眼,沒有任何反應。

她微微一笑,“他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逼迫他。一紙婚約而已,他若想毀,誰也奈他不得。”

禁淵又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疑惑和不解。

她卻已經轉身,“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從這裡出去。也或許…”她抬頭看著水波流紋,看著那些遊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