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長輩。”
雲墨還是波瀾不驚,“我說得是事實,何況您老駐顏有術,六十歲的人看著跟三十歲的人差不多,徒兒叫您一聲師父都覺得把您給叫老了。”他說到這裡又嘆息一聲,“師父,您別怪徒兒說您迂腐,您當初確實不該趕千姨下山。如今好了,有女兒不能認,苦的還不是您自己?”
天機子被他戳中了心事,表情有些怔然,隨即黯然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不是我,是您,師父。”
雲墨定定的看著他。
天機子別過眼,準備走出去,忽然腳步一頓,回頭道:“你當真非她不可?”
雲墨笑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十二年前母后這樣問我,四年前子安也這樣問我,如今您也問了同樣一個問題。師父,難道徒兒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像拿感情當兒戲的人嗎?”
說到後半句,他語氣不由得有些嘆息和無奈。
天機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真心疼她,就別再騙她了。既然你都說我當年做錯了,難不成你還要步我的後塵不成?”
雲墨不說話。
天機子又幽幽一嘆,“她的生死劫雖然被你化解,但我算到她命中應該還有一劫。”
雲墨抬頭看著他,皺了皺眉。
“還有一劫?”
“嗯。”天機子憂心忡忡道:“關鍵是,我竟然看不出她的劫難是因為誰而生?而且此劫難非同尋常,生不能,死亦不能,非生非死…”
“師父。”雲墨打斷他,“您能說得清楚麼?”
天機子瞪他一眼,“當初讓你跟我學觀天算命你不屑一顧,現在嫌我囉嗦了?活該!”
雲墨哭笑不得,“師父,那可是您的親生女兒,您當真不管?”
“我要是不管就不會容她任性救你了。”天機子碎了一口,又不禁滿面憂色,道:“前幾天我觀天象的時候還沒有這一劫,不知道怎麼回事。唔…大抵是在半個月前吧,也就是你剛下山不久,我看見她的主命形象突然橫生變故,不久的將來,她有大難將至。而破劫之人,尚未出現。”
“半個月前?”雲墨仔細想了想,又眯了眯眼。“玉晶宮…明月軒?”
最後三個字,他語氣有淡淡的冷,又並微微的複雜和輕嘆。
“他是你師叔。”
天機子哪裡不知道他的心結?
雲墨瞥他一眼,很認真道:“也是情敵!”
天機子一頓,幽幽道:“這次可是師弟救了她…”
“那也是他害得。”
對待情敵,雲墨向來寸步不讓。
“何況,師父,您見過跟自己的晚輩搶女人的師叔麼?”
天機子瞪著他。
“她還不是你的女人。”
“遲早都得是。”
雲墨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天機子樂了,“有你這麼折騰自己女人的麼?”
雲墨氣定神閒,“她不聽話,就得給她個教訓。”
天機子一噎,隨後瞪著他。
“當初你以為她是你師侄不也一樣對她糾纏不休?五十步笑百步,你們倆一個德行,誰也別說誰。”
雲墨懶洋洋道:“師父,我倒是希望您當年能豁達一些,說不定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也沒今天這些事兒了。”
天機子被他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神色怔怔而微痛。
雲墨嘆息一聲,“好吧,這事兒算您說得有理,徒兒不跟你辯駁。”他眸光淡淡而深凝,“你剛才說她還有一劫,非生非死,豈非就是生不如死?”
“差不多吧。”
天機子眉宇間又隴上了重重憂色,“若能找到劫難之源,便可提早化解,如今我尚未算出到底是為何故,也無可奈何…”
雲墨默然低頭,深思良久。
“師父,您說過,她的命格被玉晶宮長老修改過,所以才如此命途多舛。如今玉晶宮已毀,八大長老已死,為何她的劫難仍舊還未滅?”
“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天機子皺緊了眉頭,“玉晶宮雖然是百年神殿,但如今已經宮毀人亡,按理說她一生所帶劫難也應該到此為止才是,可為何還有如此重的煞氣?要說如果是十多年前下的劫,為何這麼多年來我未曾看見?”
“有沒有可能。”雲墨斟酌著說道:“跟她這些年被送入異世有關?”
天機子眼睛一亮,道:“一語驚醒夢中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