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從的坐下來配他吃飯,一邊吃還一邊瞅他,很細心的將他沒每吃一道菜的表情都一一記下來。
由於出身經歷不同,或許在面對每一個人的時候,他不能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就需要掩飾。然而在某種場合,他不需要掩飾的時候,自己的喜好就不自覺的表現出來。這和麵對政治官場上那些人不同。很多人對吃食還是很敏感的,不喜歡的東西哪怕勉強吃下至少表情會有些變化,哪怕皺一皺眉頭。
鳳君華就是在看他吃什麼菜表情舒緩,吃什麼菜會皺眉頭,皺得深就表示十分喜歡,皺得次數多了就表示很不滿意。
可是她很失望的發現,這個人無論吃什麼,無論好不好吃,似乎在他看來都一個味道,也或許說她做的菜在他看來味同嚼蠟,沒有好壞之分。
一頓飯吃下來,他面不改色,她卻根本食之無味。
等他吃飽了,才抬頭看她,戲謔道:“你自己做的菜都這麼難以下嚥嗎?看起來,你還得繼續努力。我要練功了,你自便吧。”
他說完以後真的站了起來,又坐回床上開始打坐練功。
鳳君華看了他半天,終究默默的收拾好碗筷,轉身輕手輕腳的往外走。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才睜開眼睛,眼神裡似乎劃過幾分笑意。
又有腳步聲靠近,天機子走了進來。
他依舊坐著,只是叫了聲。
“師父。”
天機子瞅了他一眼,淡淡道:“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他微笑,“至少不壞。”
天機子搖搖頭,“這麼折騰她,你也捨得?”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雖然這些年沒怎麼接觸,但天機子多少還是有些瞭解這個徒兒的。
雲墨面色鎮定,“只要師父您不心疼女兒,徒兒就捨得。”
天機子啞然,慢吞吞的坐下來,看了眼剛才被收拾乾淨的桌子。
“你小子有福氣。她能為你做到這個份兒上,你該知足了,別到時候弄巧城中讓她失去了耐性直接轉身就走,到時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她走不了。”
雲墨依舊淡定微笑,眼神裡那種漠然已經散去,漾出幾分笑意和堅執。
“從十二年前走到我面前開始,就註定她這輩子只能屬於我。”
天機子頓了頓,又道:“你這麼騙她,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以後跟你翻臉?”
雲墨不說話。是的,他沒失憶,他沒忘記她,他是故意的。他說過,即便他忘記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記她。
忘情丹?
呵呵…
他無聲的笑了,眼神卻有淡淡的冷。
天機子又嘆息一聲,“女人是需要哄的,你是沒看到那天她哭得有多傷心有多瘋狂,為了救你,她寧願賠上自己的命,你還有什麼可氣的?況且當初她離開,不也是一心為你好嗎?你一向不是個小氣的人,何況你不是心心念唸的想娶她?為何這次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你又偏生對她如此冷淡?非要等到她受不了了再次出走你才滿意是不是?”
雲墨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道:“我不是氣她出走。”
天機子一愣,“那你這又是為何?”
雲墨不說話,眼神深邃而微微痛楚。
天機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沉默了會兒,又道:“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操心。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別太過分了,她現在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受刺激。”
雲墨睨了他一眼,不急不緩道:“我覺得,她要是知道您是她的親生父親,估計會比被我騙受的刺激更大。”
天機子被他堵得一噎,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遙遠而悵惘,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兒。
“她跟她娘一樣,都是倔脾氣。”
雲墨閉著眼睛不說話。
天機子回頭看他,淡然道:“你打算要騙她到何時?”
雲墨面不改色,“直到她聽話為止。”
天機子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非要她像個丫鬟一樣天天伺候你?”
“那倒不至於。”
雲墨睜開眼看著他,“不過師父,您與其關心我什麼時候告訴她真相,還不如多多操心該怎樣讓她接受自己的身世吧。她一直對負了她孃的‘親生父親’很是痛恨,您要是想認回這個女兒,只怕不容易。”
天機子又被他嗆得一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有你這麼對師父說話的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