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那邊去,君宜跟上,“皇兄且慢。”
“怎麼?”
“這幾天噙香閣中有王妃的幼弟燕熙斐暫且住著,他想報效朝廷,每日勤於練功,這會兒怕是正在練拳呢。”
仲寧眉心一動,“這人只怕不妥,他……”
唐文功介面道:“王爺早知皇上會在今天聖駕到訪,如何還讓閒雜人等居住在此?萬一心存歹念,驚擾聖駕,你……”
皇帝一擺手,“既是王妃的幼弟,又會有何歹念?燕熙斐是吧?走,朕看看他去。”
君宜讓過,回眸向仲寧道:“他如今神智清明,不妥的恐怕是另有其人。”仲寧冷眼看向別處。他沒想到那個將死半瘋的人竟然還能從逍遙散中掙扎出來,如今顯然是故意要向皇帝告上自己一狀。雖說他並不懼怕,但終究自己的計策是失敗了,沒給人惹出什麼亂子不說,反倒將了自己一軍。
待跟著進了噙香閣,梅花那或紅或粉或白的花瓣正如蝶舞般在空中揚起,熙斐架勢十足,拳拳勁風,又兼著他眉清目朗,雖然練得大汗淋漓,但在最後收勢拂去肩頭花瓣時,仍是不失氣度,顯得俊逸超群。皇帝鼓掌,“好拳法!”唐文功與唐仲寧也不得不隨之鼓掌敷衍。熙斐回頭,見君宜身邊之人器宇軒昂,雖然與他面目有些相似,但氣度迥然,隱隱有些迫人之勢。
他呆愣片刻,在君宜的示意下立時跪地磕頭。皇帝抬手,“免禮。”
熙斐起身,謙遜道:“皇上過獎,草民這拳法只是花拳繡腿,要是真刀真槍的上了戰陣只怕不敵。”
“照你這樣練下去,早晚敵人見到你就會聞風喪膽,”皇帝興致高昂,因向君宜道:“朕雖說從未見過他,看著倒覺親切。既然他有心報國,之前你怎麼不帶他來見朕?”
君宜解釋道:“臣弟也說要帶他進宮覲見皇兄,但是他心氣高,不想借他人之勢,非要從底下一步步做起。”
唐文功聽著睨了熙斐幾眼,不知他用意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