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要本王,咳,咳,咳。”趙源話說一半,忽然開始劇烈咳嗽,又趕緊忍住了。得趕緊回去才是。
“王爺,郡主,此事是老臣家教不嚴,還請王爺郡主高抬貴手,饒了正威這一次吧。”賈代飛一把年紀,跪在地上苦苦懇求,著實令人心酸。
“賈大將軍在家候旨吧,我們走。”趙源讓禮琴進屋把賈文行抱出來,便示意趙汀跟他走,見趙汀面有不忍,“汀兒,哥哥的話你也不聽了?”惡人的名聲他擔就好,汀兒乖乖做她的郡主就成。
趙汀見趙源剛才咳的厲害,也怕再惹他生氣,趕緊跟著他走了。
趙源的身子是撐不住再騎馬了,趙源心裡自責,真是,還以為自己身子不錯了的。剛跟著趙汀上了馬車,便開始咳嗽不止。
“哥哥。”趙汀撫著趙源的背,“都是我不好,讓哥哥這時候還要為我操勞。”
“當然得怪你,出了這樣的事都還瞞著家裡,要哥哥是做什麼的?”趙源止了些咳,笑道,“我可困了,得睡一會兒,待會兒回府你先好好歇息,明日哥哥再來看你。”
“父王。”趙源剛回了棲月,趙懌就跑了過來,“父王你幹什麼去了?”
趙源看著趙懌身後的肖婉,“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咳,當心著涼。”
“怎麼又在咳了?”肖婉皺眉,趙源身子近幾個月好了不少了,這麼冷的日子,他騎個馬夜奔?“再病了可沒人管你。”
“母妃不要吵父王了,父王都病了。”趙懌維護道,小大人似的想拍趙源的背,結果個子太矮,仍是碰不到。
“小傢伙還會護短了。”肖婉捏捏趙懌的臉,笑道。今晚趙懌是跟她睡的,她起來的時候趙懌便醒了,鬧著要和自己一起,自己又總得來看看的,乾脆把趙懌一起帶過來了。
“我今晚可還需去郡主那看看?”肖婉問道,趙汀的事,還是多問問趙源比較好,她也不好擅自做主。
趙源搖搖頭,“今晚讓她自己先靜靜吧,明日你再去好好安慰她下,有些咳,話,我總不太好說。咳,具體的,明早我再和你講。”
“看你咳的,讓大夫來看看吧。”肖婉關切道,可別前功盡棄,身子又毀了。
“不用了,文行病了,我把大夫留那了。晚上涼,你和懌兒去偏殿睡吧,都是收拾好了的。”
趙懌想和趙源一塊兒去睡,被肖婉勸住了,若是趙懌真進了趙源屋子,怕是這大半夜的,得嚇著了,再者,趙懌都五歲了。無論趙懌多不想,等她七歲,都得去她自己院子裡住。
到了第二天,趙源很不出所料的病了,不過他也習慣了,久病成良醫,真可悲。
趙懌雖然還小,不懂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父王生病了,沒有再磨著趙源帶她去看花燈,跟著趙源肖婉去宮裡赴宴,也沒有再鬧不高興。
“王爺,若是郡主休夫,必會對景王府造成不好的影響,王爺要三思啊。”趙源正召人說著此事,一幕僚反對道。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何必再拖累孃家?
趙源瞪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是他從來不離身的粉彩花卉茶盅,“不然你以為本王要你們過來做什麼?”這些事兒還要他們再說?
“有些事兒,本王不說你們也知道了。”趙源笑了笑,在眾人看來,陰森森的,畢竟趙源名聲在外,只有上次監斬的時候笑的這麼開心過了。“本王沒什麼要求,第一,不能傳出不好的名聲;第二,賈正威必身敗名裂;第三,本王要賈家再進不了顯貴的圈子”
“可,王爺,若是如此,怕是會引得賈大將軍對王爺不滿吧?”另一人憂心道。
“現在哪兒還輪的到他有意見?”趙源放下茶盅,“爺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
“這些要求達到即可,下面的事兒,諸位商量著辦吧,辦好本王有重賞,若是辦不到,就去陪著賈家大爺吧。”趙源起身,“今兒個就這麼說定了,先散了吧。”
商量好了章程,趙源又安排了人奏上,最終還是御史臺的人出面,畢竟聞風奏事是他們的職責。
賈正威私用御用之物是其一,縱容侍妾對主母不敬是其二,妄論宗室是其三,任由賤妾毒害郡主之子是其四,還有他以前的罪證,貪汙受賄是其五,私佔民田謀暴利是其六。加上這些文人別的本事沒有,但這辭藻是極華麗,往人身上抹黑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一句句話的,都是極在理。
這一條條的列出來,皇帝怒不可遏,不等人求情,便免了賈正威的官職。眾人又為趙源的宵禁縱馬好一番扯皮,總算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