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差不多了,技藝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想要再提升,需要足夠多的積累。到了此時,任道遠的心思又活動起來,已經太久了,應該想辦法離開了。
廢品庫中的東西,他早已經清理完成,至於每半個月更換一次的普通廢品,根本不需要花太長的時間,一走一過,就能看清。道胎不比凡胎,廢品庫中的東西再多,也只找出重雷錘這一件寶貝。
想要離開,卻並不容易,鐵監是帝國的重要所在,守衛森嚴,面積廣大,別說任道遠只是人階上品,就算他達到天階,也難殺出一條活路。
這一日,早早起來,洗漱已畢,任道遠帶著煩惱,向羅大師的院落走去。每天早上的請示是必須的,他畢竟是奴隸。除了請示之外,去羅大師家,還有一樁好處,可以在那裡吃上早飯,不必去吃奴隸們那比豬食還差的東西。
雖說羅大師在利用任道遠,可對他也算不薄,除了有自己的住所,行動上要自由許多,單是吃食,就可以和他一起用餐,不止比奴隸強,很多小匠師都比不上。
「大師不在?」任道遠奇怪的問道,羅大師家的守衛告訴他,天不亮的時候,羅大師就被人請走了。
這可奇了,羅大師是個很規律的人,每天上工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除了打製紫金錘的時候,平時是非常守時的。
既然大師不在,任道遠自然沒得吃,至於奴隸房的東西,他是無法入口的。任大少爺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的,羅大師家的伙食,他也只是將就著吃,並未覺得如何可口。換成奴隸的吃食,他是絕對吃不下的。
如果時間長了,為了活命,他自然也會去吃,眼前只是差上一頓,倒是無妨,最多餓一天肚子罷了。
離開羅大師家,走進工房,平日裡熱火朝天的工房,今日顯得極為冷清。不對頭啊,看來有什麼事情發生,要知道,這裡是百達帝國的兵器監,供應著整個帝國三分之二的軍隊兵器所需,日夜趕工,從無間斷。
「發生什麼事了?」任道遠拉住一個小工問道。
「你不知道?」那小工鼻孔朝天,看著任道遠,臉上露出一絲得色,轉身就走。
任道遠心中茫然,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他知道,因為羅大師的原因,自己在兵器監過的很是滋潤,自然讓很多人看不過眼,特別是同為奴隸的苦力。不僅是奴隸不喜歡他,匠師、小匠同樣如此,那些小工就不用說了。你一個奴隸,居然比小匠過的都好,這算什麼事兒?
連問數人,都得不到答案,而這些人看任道遠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興災樂禍之意。任道遠心道不妙啊,這些人早就看自己不順眼,只是因為有羅大師罩著,敢怒不敢言罷了。如今都變成這般臉色,很顯然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羅大師出了問題。
不難想象,如果羅大師倒臺,沒人照顧任道遠,他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型,成為奴隸之中最為艱難之人,連那些奴隸都會上來踩上幾腳。作為一名奴隸,就算你有手藝,依然也只是奴隸,除非任道遠擁有大匠師的水平,才會稍稍好過些。
任道遠半年下來,打製兵器的技藝雖然提高的極快,也不過比大部分的小匠要強些,還遠遠比不上真正的匠師,距離大匠的水平差得遠著呢。象他這樣的人,在兵器監,也只是可有可無的,既然是這樣,別說那些匠師,就算是房祖,也不會保他,完全沒那必要。
第三十六章 不得不拼
快步走出工房,看著人流行走的方向,任道遠很快來到後面的試器場。試器場又叫演兵場,是兵器間用來實驗打製完成的兵器質量的地方,面積不小,足有數萬平米,裡面有各種標靶用來實驗兵器。
距離試器場還有數百米遠,就聽到從那裡傳來陣陣的慘叫之聲,那聲音走了樣,如同豬嚎一般。任道遠跟在羅大師身邊半年之久,日日相處,極為熟悉,雖然那聲音變化了許多,可他依然聽出來,慘叫之人,正是羅大師。
怎麼會這樣?羅大師可是鐵監為數不多的大匠師,更是兵器監的製作監理,地位只比帝國下派的監長稍差,誰敢動他?
一路小跑,進了試器場,場邊圍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個個看上去極為彪悍,以任道遠的眼光,還看不出這些人的深淺,心中大驚。自己看不出來,證明這些士兵至少都是地階以上修為。看數量,足有上百人之多。鐵監的守衛雖眾,卻很少會見到這樣的情景。
何況那些士兵身上穿的是正甲,手中持的是制式兵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百達帝國正規軍。
在士兵之外,有不少來看熱鬧的工匠,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