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夾纈”的字樣,看去好不親切。她和裴行儉不由相視一笑,一起走了過去。
一走進店門,熟悉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三面牆上那或紅en相間,或藍白交雜,或做三彩五彩的夾纈,讓整個屋子顯得一片花團錦簇,琉璃略掃了一眼,便看到了一幅熟悉的嬰戲圖,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轉身走向掌櫃,“這位老丈,借問一句,您的東家是安家哪支?”
掌櫃略有些詫異的看了琉璃一眼,“這位娘子莫不是認得在下的東家?這夾纈店剛開不久,東家正是長安的安家四房,東家的夾纈在長安也是赫赫有名的。”
琉璃笑道,“我姓庫狄,舅父的如意夾纈倒也是去過幾回的。”
掌櫃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即便滿臉綻開了笑容,“娘子可是一筆好丹青的庫狄娘子?小的久聞大名了,這店裡好幾幅夾纈還是娘子的手筆,都是再受歡迎不過”
琉璃笑道,“老丈過獎了。”
掌櫃拍腿笑道,“小的全是誠心實意,娘子有所不知,這西州貴人的喜好和長安頗有些不同,如今託官家招工匠入西州的福,染坊也有了,雕工也找到幾個好把式,只是能畫夾纈的畫師卻實在難尋,這西州的畫師多是畫佛像的,畫出花鳥也和佛爺似的,只能敬著娘子若能……”突然拍了拍頭,行禮不迭,“娘子恕罪,小的老糊塗了,東家說過您是有福的,如今已是貴人……對了,娘子怎麼來了西州?何時來的?”
這掌櫃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後語的風格倒是與久未見面的那位安家六郎有五分相似,琉璃忍不住笑了起來,“是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