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兒知道“質子”的掙扎,她將內力關注在雙手上,她怕“質子”逃避,逃避困難,逃避這可怕的命運,“你別急,我給你講啊,那B皇帝為了怕自己忘卻這份恥辱每天睡在乾材上,把那豬膽掉在床頭天天舔,用那種苦來提醒自己的仇恨,所以B皇帝最終打敗了A皇帝,你也可以這麼做!”
用內力終於將自己的手成功抽了出來,“我為什麼要那麼做!?”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把又拉住他的手,路友兒目光閃閃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時刻提醒你受到的恥辱,等到有一天你回達納蘇國就一定會拿回你該有的一切!”
納蘭衝停止了掙扎,任由路友兒拉著,面色突然嚴肅下來,一雙藍眸直直盯著路友兒,“你覺得我應該回達納蘇國拿回我的一切?”那是達納蘇國皇室欠他的,欠她母親的!更是欠他納蘭衝的,還有他的妹妹,納蘭寧曄!
“當然!那是你的你自然要回去爭取!”這天殺的達納蘇國,把好好的皇子送到敵國當質子,真是令人氣憤,看看這可憐的皇子,竟然獨自一人在這可憐的樹林裡不受待見,真是太可憐了。
想到這,友兒的大眼睛裡更是憐憫的目光,身邊響起了那聖潔的音樂——“阿~里路亞,阿里路亞。”
納蘭衝自動忽略了友兒眼中的憐憫,嚴肅的面色有了緩和之意,唇角勾起,“會的,我會去達納蘇國拿回我應有的一切!”不是為了利益,而是那些他應該得到的,他妹妹應該得到的!
“所以,你不妨也試試臥薪嚐膽!”兩道淡眉皺起,她認真地說著。
“臥薪嚐膽?”該死的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抽回自己的手。這該死的女人又用了內力,難道拉著他的手就那麼舒服?暗暗用內力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路姑娘,您在哪?”
“路姑娘,您聽到回答一聲……”
“路姑娘……”
眾人來尋找她了,估計是小宮女發現了她走丟回來找她了。
“我在這裡。”友兒大喊著回答,高興異常,看來剛剛她沒亂走的決定是對的,自己馬上要安全了太好了!
再次回頭找“質子”卻發現身後已經空無一人,走了?
友兒撅撅嘴,她還有好多勵志的話沒說完呢怎麼這就走了,真是太沒禮貌了!她還不知道那“質子”的名字呢。
幾個小宮女找到友兒,剛剛給她帶路的小宮女立刻就跪下磕頭,“路姑娘奴婢該死,奴婢把您帶丟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其他幾個小宮女也跪了下來,“路姑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春月吧。”
路友兒趕忙把她們扶起來,把準備用在“質子”身上那聖母光輝的餘暉用在了小宮女們的身上,“沒關係,是我自己貪玩,你並沒帶丟我,沒關係的。”
幾個小宮女抹著淚,對友兒千恩萬謝自是不說。
逸德殿宴席還未散去,這盛宴怕是要開到清晨,路友兒在小宮女帶領下悄悄入席,宇文怒濤見她回來便放心了,繼續與百官們喝酒應酬,趙信常悄悄來到宮羽翰身後。
“剛剛她去哪了?”宮羽翰輕聲問。
趙信常貼近宮羽翰耳邊,“回皇上,剛剛路姑娘走失在南林裡。”南林正是那片小樹林的名稱。
“哦,沒事便可。”宮羽翰點點頭。
“皇上……”趙信常欲言又止。
宮羽翰濃眉皺起,“怎麼?”
趙信常的聲音又低了一些,“皇上,路姑娘碰到蒼穹國皇帝了。”
宮羽翰大驚失色,慌忙看向下面文武百官,見他們還在喝酒,於是便立刻調整了面部表情,“他們在南林做什麼了?”
“他們只是說了一會話。”
“說什麼了?”
“這個……皇上恕罪,暗衛沒聽懂。”
宮羽翰一愣,“沒聽懂?”
“確實,因為他們說的是達納蘇語。”趙信常窘迫。
宮羽翰再次深深震驚,看向路友兒的眼神多了一絲思考,“你下去吧。”
“是。”
宴席還在繼續,又有貌美舞女獻舞助興,而路友兒還是目不轉睛津津有味地看著,只不過那最上首之人看向路友兒的眼光越來越複雜。
“停。”威嚴的聲音響起,是宮羽翰的。瞬間絲竹之樂停下,舞女們緩緩退下,百官們也放下酒杯,所有視線集中在那龍位上,他們在等待聆聽當今天子的教誨。
宮羽翰沒看百官,而是將頭轉到了左下角,那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