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力,雖不見得是什麼高手,但那身手也絕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有的。
“恩……”友兒欲言又止,看了納蘭衝一眼,又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說啊。”她成功挑起了他的好奇。
友兒遲疑地看了一眼他,“那……如果我說錯了你不能怪罪我。”
“恩,你說。”
“你保證?”友兒繼續道,深怕受到遷怒。
“恩,我保證。”我的話就是聖旨。
路友兒下定了決心,說出自己的猜測,“你一定是達納蘇國放在南秦國皇宮的質子吧。”語氣已經沒了懷疑,十分篤定。
已經淡藍的眸子又變了顏色,連那雙深邃的眼也危險了眯了起來,“質子?”口氣中隱含怒氣。
“喂,大男人說話要算話,你說過不生氣的,就算我猜錯了你也不能生氣,不然……不然你就不是男人。”友兒不自覺後退一步。
“哈哈哈哈,”只是一瞬間,眸子又恢復了淡藍色,“好,我不生氣,那你憑什麼說我就是質子?”
友兒總覺得自己猜對了,雖然這男人生氣了,不過質子一般都對自己身份比較忌諱吧。“因為你穿的是龍袍,這是第一。”
“龍袍?”納蘭衝一愣,低頭看了眼一身黑衣,這黑衣是他最普通的衣服,怎麼和龍袍沾了邊?“這哪是龍袍?”
友兒白嫩的小手一指他的袖口,“那裡繡著龍紋。”
納蘭衝趕忙執起自己的袖子仔細觀看,看完後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齒,他回國非砍了這些內務府的人腦袋不可,件件衣服花花綠綠的都帶龍,他們不煩,他自己看著都煩,好容易選個沒什麼圖案的黑衣服,他媽的竟然在袖口又弄上龍,真是氣死了!
他在生氣?友兒又不自覺後退一步。
察覺出這小東西警覺地後退,納蘭衝失笑,“我沒生氣,我發誓不會加害你,你放心,那除了這衣服你還在哪看出我是質子?”
路友兒察覺到他的憤怒瞬間平息,好吧,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了,她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吧,“還有你的氣質,你身上的王者之氣,雖然你此時如困獸一般,但我相信只要你回去定能成王!”
“困獸?”納蘭衝驚訝,“我看起來很像困獸?”這小傢伙竟然說他身上的王者之氣?不錯,算她大功一件,識貨。
“是啊……明明是尊貴的皇室,卻再這南秦國當質子,真可憐……哦哦,抱歉,我不應該這麼說,我相信你以後會有成功的一天的!”她儘量安慰他。
“停,等等,女人,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被困在這,難道我就不能來做客?”納蘭衝有一絲無語。
友兒搖搖頭,那目光滿是憐憫,如聖母瑪利亞一般,好吧,如果達納蘇國有天主教他一定知道她的眼神,“你見過外國皇室來做客獨自跑到這小樹林?甚至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納蘭衝想了一下,確實沒有。“那……那你也不能就這麼簡單認為我是質子啊?”
看出納蘭衝的窘迫,友兒已經忘記什麼危險了,此時她母愛氾濫,沒錯,又是那聖母瑪利亞……“不要被一時的困難打倒,每個人的人生道路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只要過了這道坎,以後大好的光明等著你。”言辭懇切,就怕他不聽。
“等等女人,我不是質子……”他下意識地伸手阻攔,讓她住口,沒想到他的手被她一把抓住。
“不要不好意思承認,這不是你人生中的汙點,相反在你白髮蒼蒼的時候,你會發現人生的每一段經歷都是一個寶貴的回憶,你知道什麼叫臥薪嚐膽嗎?”兩隻手抓住“可憐的質子”那“無助”的手,路友兒想給他力量!
“我不是質……哦天,什麼又是臥薪嚐膽?”納蘭衝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這女人的力氣如此大,手忙腳亂。
“不要氣餒,我給你講啊,以前有個皇帝,不對,是兩個皇帝,A皇帝打敗了B皇帝,後來那B皇帝就變成了A皇帝的質子,但是那B皇帝沒氣餒,用了很多年暗暗努力積蓄力量最終打敗了A皇帝成了霸主,你知道那B皇帝的決心有多大嗎?”路友兒的語速越來越快,她能感覺到“質子”的無助,沒錯,這種龍入淺灘的無助她路友兒曾經也有過,那種獨身到了莫名其妙之地的無助!就是因為她經歷了才知道,無助的人有多麼需要幫助,沒錯,她一定要給他幫助,給他希望!
拼命抽自己的手,這女人看著不大怎麼力氣如此大?一隻手抽不回來另一隻手也去幫忙,“我怎麼知道那什麼B皇帝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