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書記,在幹部隊伍的建設上,在反腐倡廉的制度建設上要拿出些具體的措施來”
“劉書記的這個指示非常重要,特別是我們這些領導幹部平常忙於工作,有時候就難免疏於對子女家屬的管教,往往會產生很多問題,這件事我應該以身作則,我想把振功調離長灘”
“這也就不必了,矯枉也不必過正。振功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楊凱麟搖搖頭道:
“現在心術不正的人太多,簡直是無孔不入,有些人就利用領導幹部的子女,打著領導的旗號四處活動,下面的人礙於領導的面子也不好拒絕,而領導卻是被矇在鼓裡,等到領導知道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那才是真的把子女給害了”
楊凱麟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思維,這番話說得是大意凜然,實際是為自己和兒子開脫,不過讓楊振功離開長灘的想法卻是真的,雖然從劉建中的語氣中他已經聽得出來,楊振功並沒有多大的事情,看樣子也是涉險過關,但楊凱麟憑著對兒子的瞭解直到自己的那個好兒子一定是弄出了什麼事情,省紀委在長灘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查這麼久,連劉建中事先都不知道,那說明省紀委是盯上了長灘了,這兩年他從幹部手裡收取的錢財實在不少,一旦有幹部落馬,保不準就會牽連上他。
如果讓楊振功繼續留在長灘,搞不好楊振功也會被捲進去,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楊振功遠走高飛
劉建中見楊凱麟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心裡倒是有些佩服楊凱麟的果決
楊凱麟下班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家,看到在家裡的老婆薛義花,就道:“你馬上把楊振功給我叫回來,立刻、馬上!”
楊凱麟的老婆見楊凱麟臉色黑得怕人,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不由愣了一下道:“兒子哪裡又惹著你了?”
楊凱麟一聽薛義花的語氣又有些想替兒子打掩護的意思,眼睛更是一瞪:“好好說,好好說,就是你嬌慣著他,把他慣壞了!你知不知道他跟著熊立生等人混在一起差點就闖下大禍了!真不知道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只會給我闖禍的兒子!”
薛義花一聽楊凱麟的話嚇了一跳。
自從楊振功當了市裡的領導之後,她在單位和社會上的地位就直線上升了,迎合的人,奉承的人,討好的人,都圍繞在她的身邊,她也適應了這種帶著一種俯視的社交關係。
而社會地位的提高與楊振功的官位直接相連,包括她的那個才三十歲的就是副處級的寶貝兒子,其實更多的也是因為有楊振功,雖然楊凱麟官越來越大,回家過夜的日子也就越來越少,有些事她也是心知肚明,但是那些事情她想管也管不了,這麼多年了她對那些事情也早已經想開了,只要能有榮華富貴,男人在外面風花雪月也就不算什麼了。
因此,楊振功的老婆對於威脅楊振功官位的人和事特別敏感,何況這件事不但是威脅到楊凱麟,連她的寶貝兒子也是牽涉其中,一聽楊凱麟的話也忙不迭的去給楊振功打電話,打完電話之後也坐在一邊說道:“振功有時候也真是不懂事,我們又不缺錢花,真不知道他還要跟熊立生他們攪合在一起幹什麼。”
薛義花也被嚇得不輕,坐在那裡心神不寧的問著楊凱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到是省紀委的來調查,更是嚇得花容失色,臉上厚厚的粉直往下掉。看著黑著臉想著事情的楊凱麟也不敢打擾。
沒多久,楊振功匆匆而回,薛義花忍不住就道:“振功。”
由於省紀委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錯,羅豫章被省紀委找去談話,楊振功不知道,甚至連去“協助調查”的熊立生,他也以為只是手機沒有訊號了,被緊急招回來的楊振功一進屋就看到父親楊凱麟臉黑得跟煤炭似的,一向很寵他的母親也發著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跟我到書房來。”
楊凱麟不想讓有些沉不住氣的老婆知道有些事情,把楊振功叫到了書房裡,父子倆進行單獨的談話。
“熊立生的公司你有沒有份?”
“沒,沒有,我只是和他關係比較好,有時候幫點忙。公司的事我沒參與”
楊振功本能的選擇了避重就輕,楊凱麟見楊振功眼睛轉了一下,知道他這個寶貝兒子想給他打馬虎眼,於是厲聲道:“你少動那些心眼,若是你沒有份,你會那麼熱心,熊立生能拿到那麼多開發區的專案?你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省紀委已經調查過羅豫章和熊立生了?!”
“啊!”
楊振功一聽嚇了一跳,看到父親的眼神,心裡一激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