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藍書記,我覺得羅豫章楊振功還有陸政東還是有很大的疑點,我們辛苦這麼久,就這樣放他過關了?”
藍奕邦笑了笑道:
“羅豫章沒有把這些錢據為己有,這就算不上受賄,而且熊立生是一口咬定他的公司和楊振功沒有任何關係,楊振功和熊立生關係密切又能怎麼樣?誰規定幹部就不能有幾個朋友?我們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楊振功和熊立生的公司之間的利益關係,不讓他們過關又能怎麼樣?”
張必定一聽藍奕邦的話一時也無言以對。藍奕邦其實也一樣覺得這件事還是有很多疑點,楊振功肯定和立生公司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然就憑熊立生肯定是拿不到那麼好的地和工程;而羅豫章在碼頭擴建招投標的時候才把以前收的錢捐給了希望工程,也是因為陸政東分管之後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對於楊振功、羅豫章,乃至楊振功背後的楊凱麟,藍奕邦能看得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對於陸政東,藍奕邦覺得自己就是見多識廣也覺得有些看不清,是暗中受賭地貪官,還是將一切放在陽光下的清官?
歷史是由人民創造的,但是領導幹部在其中也起到重要的作用。這是中學課本多次提到的歷史觀。這是對整個社會而言的事情,具體到一個鎮、一個縣、甚至一個市,在現行制度的情況下,領導集團的作用則十分明顯。藍奕邦對此是有深刻了解的,而劉明亮對此的認識就更為深刻,所以對於涉及到重要領導職務領導的這檔子事情就顯得特別慎重,所以劉明亮才會特別關照要精心組織這次調查,要求必須以事實為依據,法紀為準繩,這一切都只能是懷疑,辦案得講求證據,沒有有力的證據,所以這件事也就只好到這裡打住,藍奕邦見張必定還是一副很遺憾的樣子,便繼續道:“這其實是件好事,我們紀委的工作既是保證黨的純潔性,既要懲前毖後,同時也是治病救人,相信這一回被請來談話的幹部今後都會警鐘長鳴,遇到誘惑的時候,也會回想起這一次談話的,這也是治病救人的一種方式”
藍奕邦談興頗濃,趁著這樣的機會也想給張必定這個老領導的子侄一些指點,繼續說道:“這一次調查長灘開發區並沒有出現之前我們經常遇到的窩案,應該講,長灘開發區搞的這個招投標制度,功不可沒。
招投標搞的地方還不多,也沒有成形的制度,長灘開發區走在了前面,當然,這個制度仍然有漏洞可以鑽,但這樣的制度建設,只是比起以前那種全靠個人道德自律的局面,已是大大改觀了,你把這方面的情況好好進行總結和分析,進行充實和完善,拿出一個很有說服力的材料,給明亮書記彙報彙報,看看可不可以弄點試點來完善完善,如果能夠成功,其實把這件事辦好了,其作用和影響比辦一件案子的影響更為深遠”
正在辦公室的市委書記得到省紀委調查組通報的情況,心裡也是一塊石頭落了地,這絕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但是他想了一想還是把楊凱麟給請到了辦公室,待楊凱麟坐定之後,說道:“省紀委剛剛對開發區管委會的羅豫章進行了調查。”
楊凱麟一聽心臟猛的抽搐了一下——羅豫章為了爭取管委會主任一職也是給他送了錢的,雖然只有兩萬塊,但那也是犯罪了,更為重要的是若是羅豫章交代了給他送錢的事情,那他肯定也會被捲進去。
“省紀委神不知鬼不覺的工作了很長的時間,掌握了羅豫章不少確鑿的證據,好在羅豫章還是經受住了考驗,把收的錢早就捐給了希望工程,這才涉險過關,不過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在這方面的工作必須要加強,一是要加強制度建設,二是要加強幹部自身修養建設,三是要過子女家屬關和人情關”
劉建中在講話的時候,特別在第三點上加重了語氣,還深深的看了楊凱麟一眼。
楊凱麟一聽劉建中這話,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從最底部一下又衝上了最高點,原本他以為羅豫章過不了關,他也就凶多吉少,不過聽劉建中的意思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楊振功估計和這事有什麼牽連,而不是羅豫章把他給交代了出去。楊凱麟想起了兒子和熊立生等人交往過密,又回想了一些細節,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讓他原本驚恐無比的心一下踏實了不少,也就是這個時候,楊凱麟才感覺到背上的冷汗把裡面的衣服都溼透了。
劉建中看到楊凱麟臉色有些不太好,還以為是擔心楊振功的緣故,響鼓不用重錘,劉建中這話也就點到為止,轉而說道:“長灘安定團結地局面來之不易,我們絕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影響長灘的發展大局。你是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