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讓他有些惱怒了,但是他卻仍然壓下了這種怒意,薄唇仍掛著淡淡的笑意,他這模樣,像極了南宮浩玄,更像當年慕容嬌嬌初次入宮時,見到了南宮浩風,但,即便他這般溫和,慕容嬌嬌也明白他是危險之極的。
“母后就這麼捨得兒子不在身邊?”南宮辰軒淡淡的笑著,但眼底卻沒有什麼溫度,他慵懶著抵著額頭看著慕容嬌嬌,薄唇似笑非笑,隨之起身面對她,又道:“兒子可是在皇宮裡,每時每刻都想著母后,念著母后。”
慕容嬌嬌幾乎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從她入住終南山的那一年開始,南宮辰軒就用這樣溫柔的話語在她耳邊吟誦,似乎想用這種方式讓她迷炫,讓她失去自己的堅持從而沉陷在他所設造的陷阱和世界中一般,這也是她為什麼這般不想見到他,這般排斥他的原因。可是無論她如何厭煩他,如何遠離他,他卻就似飄不散的合歡香一樣,一直追隨。
慕容嬌嬌閉了閉雙眸,神色有些蒼白,但她隨之更為冷漠了,她抬起清透得幾乎不含一絲雜質的眸子,輕輕的道:“皇帝已經長大了,不用再依靠著母后,母后也相信你可以獨自撐起大周國的江山,所以,母后不會惦記你,只願你能夠以江山社稷為重。還有,你已經十六了,太祖在這個年紀都有了子嗣了,先帝雖然子嗣不多,卻也有幾個王爺鎮守封地,你是皇帝,應當為皇室血脈考慮……”
慕容嬌嬌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目光籠罩著自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但她未抬頭,依舊淡漠清冷,隨手抬起纖細的素手拿起純銀鑲碧玉的筷子,挾起了一塊色澤潤厚的芙蓉糕放在南宮辰軒面前的玉蝶中,淺淺的道:“皇帝餓了吧,行宮中的飯菜不及皇宮中,哀家又不喜山珍海味,所以皇上也就遷就著吧”
南宮辰軒深深的凝視著慕容嬌嬌,隨手握住了她的手,慕容嬌嬌一怔,錯愕的抬頭,想訓斥他的無理,卻見他目光隱含著驚濤駭怒,翻滾如潮一般的凝視她,隨後逼得她不得丟下筷子,整隻手都捏在他的手心裡:“母后想要兒子遷就,也要看母后有多少誠意。難道母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從沒有平白得來的好意,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怨言,母后想要兒子遷就,那就看母后能夠付出多少了?”
慕容嬌嬌神色一變,她豈會聽不出南宮辰軒話中的暗示,她羞怒難當,猛然甩開了他手,冷道:“放肆,別忘了你的身份,哀家是你母后。”
“母后?”南宮辰軒面色微冷,他猛的又握住了慕容嬌嬌的手,並拽到了自己身前,一吻印在了她青蔥的手心裡,他呼著炙熱的氣息,深凝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的,無論是母后,小姨,還是嬌嬌,你只能是上天賜予我的女人。”
慕容嬌嬌驚住了,不僅僅因為南宮辰軒那如火一般要燃盡所有的目光,更因為手心裡,那被他吻過的地方似被烙下了印記一般的火熱發燙,她奮力抽回收,慌張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難道真的是因為接近前來討要承諾了時候了,所以南宮辰軒才敢明目張膽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慕容嬌嬌心頭混亂著,但在突然意識到南宮辰軒似乎還喚了自己前世的名字時,她心頭更是猛然一震,覺得五臟都有些生疼,她後退了一步,驚惶的目光對上他的深沉,素手猛地握成拳頭,顫聲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南宮辰軒看著她慌亂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那模樣驚人驚悚,他低沉的道:“母后是問,兒子怎麼會知道母后的小名是嗎?”
慕容嬌嬌窒息,因為南宮辰軒的笑容太過俊美刺目,又十分陰沉可怖,她已經分不清他此刻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似乎在笑,十分愉悅,俊美的容顏幾乎令人移不開眼睛,但是那雙帶著怒火的深邃眸子卻寒冷到了極點,幾乎可以凌遲一切,他看著她,似乎她最大惡極又令他難捨而愛不釋手一般,憎惡與愛戀糾纏輪迴。
慕容嬌嬌不敢再看他的目光,因為聰慧如她,已經知道他為何會知道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他六年前與景親王深夜私會之時告知南宮浩玄的,而他當時也發現了她與南宮浩玄的事情,所以,他應該會知道這個名字。抿唇,慕容嬌嬌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想隔絕視線,不再看見南宮辰軒,但,她的手卻被一隻溫熱修長的大手握住了。
南宮辰軒幾近霸道的將她的手扯下來,讓她看著他,慕容嬌嬌索性閉上雙眼,但他目光卻陡然一沉,隨後一個冰涼的吻觸及了她的紅唇。
慕容嬌嬌震驚的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他得逞一般的笑容,慕容嬌嬌怒極,推開幾步,氣息不穩的道:“你究竟想怎麼樣?你說過,若是六年後,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