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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似這大漠中的黃沙一般,消失在風中就再找不回來了。
“三哥,那位姑娘既然已經決心離開,只怕就算我們將整個中原都翻過來,也未必能夠找到她的蹤影,真神曾言,萬事皆是緣,三哥當初與她相識是緣,如今分開也是緣,若這緣分不斷,將來該遇見時,自然還是會遇見的。”尼服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自己的兄長了,只能用西域敬仰的真神典故中的話來告知他。
孤獨宸絕目光陡然森冷,凝視著尼服的眼神似乎要將他凌遲一般,尼服覺得全身如置冰窖,森森的發冷,他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不會對兄長有用,於是只能低垂下腦袋,道:“我會帶著侍衛們繼續尋找的,只是這一次只怕要去更遠一些的地方,但突厥首領的死,已經引起了整個西域的關注,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否則,只會引火燒身,而且我們的食物和水也都不多了,如果大量從關口採買,只怕會引起中原人的懷疑。
孤獨宸絕的目光沉了沉,神色陰沉的令人懼怕,他閉了閉雙目,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從剛才的暴怒中冷靜了下來。不錯,突厥首領的死已經引起了整個西域人的窺視,即便他是孤獨一族的首領,也必須回去給所有統轄的部落一個交代,他不能為了一箇中原女子而忘記自己的原則和身份,但是那個中原女人……
“你去,將中原所有聾啞女子全部收羅起來,就算是掀翻中原的萬丈國土,我也要找到她,這個女人竟然棄我而去,我要她付出代價。”孤獨宸絕陰沉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痛恨,他每個午夜夢迴想到那個女人都會氣得肺都快炸了,但那冷硬的心也一直隱隱作痛,空蕩得令他自己都覺得心驚,他不懂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卻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中原女子帶給他的痛苦,所以他一定要找回她。
尼服僵住了,他目光沉了沉,沒有想到自己的兄長竟然下這麼大的決心,甚至不惜花費大量的時間和財力去做這般看似愚蠢的事情。但他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點頭,道:“三哥,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說完,他嘆息了一聲,轉身踏出了營帳。
孤獨宸絕依舊閉著雙眼,但是拳頭卻握得極緊,咬緊牙齒狠狠的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然,在自己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慕容嬌嬌一身碧色羅裙,在關口集市上那長髮披散的瀲灩身姿和倔強的模樣,他驀地睜開雙眼,目光更為深沉,恨意也更深了……
南山之巔的行宮清檯之上,漢白玉雕樓爛砌在正午暖和的陽光下徐徐生輝,光彩溢照。南宮辰軒坐在躺椅上,閉眸靜神,十分懶倦的曬著太陽,身上那件墨色的袍擺在風中簌簌飛揚,隨意披散,用一枚碧玉龍頭簪束在後面的長髮有幾根落在額前,讓他看起少了幾分陰沉,但身上的威嚴和不羈卻絲毫未減。
慕容嬌嬌帶著幾分薄怒的腳步聲伴隨著碧璽珠翠沙沙的響著,愈來愈近,但南宮辰軒那好看的薄唇卻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聲音極為柔軟,卻又帶著幾分低沉的道:“母后來了?”
慕容嬌嬌的腳步停在清檯的浮雕龍鳳騰飛的石階上,清冷的目光染著幾分隱怒凝視著懶倦的南宮辰軒,卻見他慢慢的睜開眸子,漆黑的眼神凝視著她,抬起修長的手懶倦的抵在自己的額前,頓時間,整個人多了幾分狂野的性感,他聲音柔和的道:“朕聽說母后很喜歡在清檯上品茶,所以今日的早膳就安排在這裡,怎麼,母后不喜歡兒子的安排嗎?”
慕容嬌嬌目光微沉,她想直接告訴南宮辰軒,即便已經過了六年,到了他們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但她仍然沒有對他有半點心思,但是,她的勇氣在看到他那俊美邪氣的笑容時,頓時又失去了。因為南宮辰軒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在後宮和前朝的奪嫡之爭中,她雖然能夠佈局鋪設,但最後,在太皇太后和景親王的事情上,她始終被他將了一軍。
當年,一個十歲的孩子就可以讓她防不勝防,而此刻,他已經十六了,心智自然比六年前更為深沉,所以‘…慕容嬌嬌眯了眯雙眼,抬步踏下了石階,走到清檯之上,淡淡的道:“皇帝好雅興,不過現在雖然是春耕,萬物復甦,但是朝政一定也極為忙碌,皇帝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慕容嬌嬌走到欄杆處坐下,目光掃過案几上清淡的早膳,神色清冷而從容,清風吹拂在她的髮絲上,輕柔起舞,淡紫色的長袍和拖沓在地上的裙襬亦是飛舞起來,髮髻上的流蘇在陽光下,閃動著光潔的銀輝。
南宮辰軒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慕容嬌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似不想見到他,要他趕快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