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冰道:“會的,娘,我絕不會放過那賤人,便是聞人少主的妾氏,我也讓她做不得!”忽然想起自己適才在眾人面前出的醜,又覺得一陣黯然傷神。
正在此時,百里敬怒氣衝衝地踹門而進,厲聲道:“冰兒,你竟這般丟醜現世,想幹什麼?!”
大夫人忙從床上起來,擋在女兒身前道:“門主息怒,我適才已問過冰兒,她自己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覺腿上一麻,便出了這般醜事!”眼見百里敬似乎愣了一下,忙又道:“門主是習武之人,你想想有沒有可能是冰兒被會武之人暗算了?”
百里敬不語,冷冷地瞪著大夫人道:“就算被暗算了又怎麼樣?在旁人眼裡,這等醜事分明就是冰兒做下的,不出兩日便會傳遍溫涼城,你去跟誰解釋這是暗算!”微微頓了一下,道:“一個閨閣千金清白名譽受損,不止她成為笑柄,還會連累我百里家顏面盡失!就算被暗算那是也她平時不謹慎,鋒芒畢露卻不知收斂,惹下的禍事!”
大夫人道:“說什麼冰兒不謹慎,鋒芒畢露惹下的禍事,門主卻不想想,自從霜兒太陽穴被撞死而復生後,咱們百里家便一直禍事連連,要我說定是霜兒去閻王殿轉了一圈,將地府的陰氣帶到了咱們百里家,以致百里家陰氣太重,才會禍事連連。”
百里敬有些動容,細想起來,似乎確實如此。
百里冰站起,從大夫人身後走出來,道:“父親,四妹陰氣重不重女兒不知,但卻知最近數月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跟她有些干係,難道父親不覺得她可疑嗎?女兒從一開始就懷疑她是懷著不奶居心來咱們百里家來報復的!”
不得不說百里冰極為聰明,知道百里敬最忌諱什麼,這話可謂直擊百里敬的心臟,對百里霜這個女兒,他從未想過補償她父愛,卻最怕她是帶著報復目的進府
正在此時,忽聽外面傳來熟悉的大笑聲。
百里敬大怒,厲聲喝道:“霜兒,你越來越不像話,竟然跑來偷聽父親和母親說話!就算你外婆未曾教你禮儀廉恥,進府這兩年也該學會了!”
姜冬竹笑著推開被她點了穴道的侍雪和如月,道:“父親內力極高,便算女兒有意隱匿聲音,父親會聽不到麼?何況女兒並未掩蓋自己的行蹤,女兒是光明正大來找二姐的!怎麼能算偷聽?”微微一頓道:“分明是父親太過專心地聽母親和二姐將我往死裡算計,沒有聽到女兒來此。”
百里敬冷冷看她一眼,板著臉斥道:“放肆!霜兒,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姜冬竹道:“借用大姐的一句話,父親果真是不記得你不止一個女兒。霜兒雖然不是父親嫡親的女兒,卻也是父親親生的女兒,豈能看著美麗善良的二姐將我往死裡整?”
百里敬瞧著她眼裡射出令人無法忽視的湛亮精光,不由得一怔,竟覺得有些不敢逼視,“霜兒,你”
“我本來在想,就算姐妹間有些爭執誤會,卻畢竟血脈相連,難道還真要成為仇人麼?所以見二姐出了那等事情,便想趁機來向二姐示好。我瞧見二姐頭上戴了我送給大姐當嫁禮的無名竹簪子,以為二姐喜歡無名竹的首飾,便想將前些日子聞人少主送我一個無名竹手鐲送於二姐,豈知哼。”
百里敬聞言,目光落在百里冰頭上,冷著臉不悅地問道:“你連你大姐的嫁禮都搶了戴?”
百里冰下意識地撫上髮間那支無名竹簪子,冷冷斜睨姜冬竹一眼,美面微紅:“父親誤會了,這簪子是母親替我向大姐借的。”
百里敬看了看她,有幾分明白,為何大女兒最近言辭極為不善,對他也心生怨言,想來誤會冰兒搶了她夫婿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便是那支什麼簪子,他雖不識得無名竹的作品,卻也聽說過,那是女子們爭相購買卻極不易買得到的首飾,在女子間極受推崇。
姜冬竹把玩著手裡的一隻金鑲珊瑚珠六節手鐲,這個手鐲還真是她的作品,也真是當年聞人澈送給她的,但她還真未曾想著送給百里冰,不過是個藉口而已。當年啊
百里冰目光落在她手裡的手鐲上,不由得雙眼一亮,卻見姜冬竹撇了一下嘴,將那隻精美手鐲套到了自己手腕上。
“是不是好心有好報呢?幸虧我好心好意來找二姐,否則被害死了都不知道呢,若我真去過閻羅殿,必帶著滿身的陰氣怨氣,向那些害我的人討命。”說著她秀眸轉向大夫人。“若是我懷報復之心進府,我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又是誰呢?”眸子緊緊盯著百里敬道:“我若是報復,不必等到現在!”
“二姐說最近發生的事件件跟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