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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其影響力,當然比不上時下的流行歌曲。如果遇不上會聽琴的“知音”,彈古箏的大部分時候是很寂寞的。但是,如果我們換個角度來看,把學習這門樂器當做一種對古韻的傳承,我們會發現,能夠走進這門樂器,作為一個現代人,這實在是一種近乎奢侈的幸運。這一點,我的古箏老師,當年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現在的古箏演奏家孫卓老師也曾跟我講過。學成十幾年後,靜下心來,沐浴,更衣,焚香,心無旁騖,彈奏幾首古曲,那種幸福感是旁人難以體會的。

看到今天越來越多的家長帶孩子學習樂器、舞蹈、繪畫、書法,等等,我想首先祝福所有對藝術有追求的家長和孩子們。學藝術,就是追求真、善、美。當然,這種追求的基礎,是自己感興趣。藝術是不能強求的。學習藝術,最忌諱的就是抱有太強的功利心。抱著很大的功利心,你就會計較、會痛苦。放下功利心,簡單地追求,執著地堅守,快樂地投入,我相信,你的努力絕不會白費。而且,回報常會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長遠地出現未來的生活中。

最後,回到一開始的“任性”一說。的確,學古箏是我任性的選擇。有些時候,“任性”不是個貶義詞,它是個中性詞。它是隨心的願望、瞬間的承諾,但更需要良久的堅持。如果我們任性地想做一件事,就讓我們勇敢地把任性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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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童心童趣話童年(3)

我還養過一些動物。小雞,養過三次,很可愛,但太難養。熱了,冷了,喂多了,喂少了,都不行。兔子,養過兩次。“小白兔,白又白”的童謠讓我們以為兔子很乖巧,其實,依我說,它很貪婪。你給它準備十倍於它體積的菜葉子,它一會兒就吃完了。你放多少,它就吃多少。不要以為從我們牙縫裡省出一口,就可以喂兔子,每天它的菜錢是要入賬的。兩次我的兔子都走丟了,一次是在春天,一次在初秋。如果沒有遇到好心人,估計它定被老饕們打了牙祭,何況是在進補的季節。鳥兒,尤其是鸚鵡,聰明絕頂,但氣量實在太小。哪天你餵食的時間不對,它便和你生氣,肚子氣得鼓鼓的,讓人心疼。貓兒,似乎已經“進化”到不會捉老鼠了,它唯一的本領就是撒嬌。我做作業時,它會沿著我的腿攀到我的懷中,咪咪地叫著,要求我抱它。這些動物,不知為小學的我提供了多少作文的素材。不過,從上初中開始到現在,我什麼動物都沒有養,因為我意識到,我快樂,動物不見得快樂,無知的愛,往往會變成害。。buuyu。

我最喜歡的,還是過年。因為平時怎麼說都是“小玩”,過年卻是全中國人的“大玩”。從臘月二十三開始,我的心便一直懸著,盼著,一刻都不得安寧。剪窗花,貼春聯,剪頭髮,拜祖宗,買年貨,在濃濃的民俗味中,我跟著媽媽做每件事都興致盎然。年三十的那天,爸爸媽媽爭著做年夜飯。由於祖籍浙江,在北京定居,我家的飯菜便有了南北兩重口味。媽媽會做一些江南小菜,喜歡用雪裡紅、鮮筍、蘑菇和豆腐皮裹千張包,並且備置好紹興黃酒。此刻,我最喜歡用剪子把線剪成一段段的,為千張包打結。爸爸則包餃子,燉大鍋菜。他包餃子時,我也常來湊熱鬧,比如用兩張麵皮包一個餡餅,或者捏一個四不像的圓球,美其名曰“包子”。爸爸對我的“作品”很不滿意,因為,我從不吃自己的“作品”,它們都是被爸爸包圓兒了的。我不敢放煙花,但總是去看煙花。正月裡,我最喜歡逛廟會。看雜耍,聽相聲,看扭秧歌,跟在踩高蹺的人後面湊熱鬧,或者扎堆兒觀賞民間藝人變戲法。有時,我也少不了因饞嘴而吃一碗“長沙臭豆腐”,儘管人們都說那是不乾淨的油炸的,而且我後來去長沙也沒看到什麼臭豆腐。廟會里的書市特別有趣,因為書很雜,什麼年份出的都有。我時常從裡面挑些小兒書,或人物畫傳,回家亂翻,長些見識。

童年玩耍的樂事,歷歷在目。想起它們,我常常會不自覺地笑起來。我想,教育,不是為了壓抑人的天性。我所上的小學,並不是重點校、名校,因此課業很輕鬆,學校為我提供了自由成長的土壤。當然,我不是天天都瘋玩,而是規定好玩和學的時間。玩的時候,特別瘋;學的時候,特別投入。不像有些人,春遊時非要帶本書看,做作業時心卻想著外面,永遠“身在曹營心在漢”,哪能有什麼效率?今天的我,儘管受了很多理性的規範,卻仍然有一顆童心。這顆童心為我的生活和工作,不知增添了多少樂趣,創造了多少價值。

我曾慕名去紹興看了魯迅先生筆下的百草園。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