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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安再也忍不住胸中翻覆的情緒,悲慟的重錘一下下敲打在這位鋼鐵中校的心上,他沒有勇氣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只是轉過身,用力的在緊繃的臉上拍打了兩下,眼淚幾乎盈眶而出。
最後,是一位肩掛一顆金星的少將司令走上來,向她解釋:“陸錚同志,在掩護隊友撤離的行動裡,被俘了!”
隨後趕到的刑警和公安大隊,雖然剿滅了大部分恐怖分子,但找遍整個山頭,都沒有找到陸錚的下落,同時毒販頭目楊宗賢也逃了出去。
根據軍方的推測,陸錚可能在與毒販的貨品中犧牲了,或者被俘虜了。以毒販的兇殘程度,若然被俘虜,恐怕九死一生。
“我不信……我不信!這不可能,他答應我要活著的呀……他答應過的……”素問就當著這麼多首長的面,歇斯底里的哭了出來。
首長們紛紛掩面,亦明白這是人之常情。
待病房裡人走得差不多了,唯獨顧淮安留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懷孕了,你自己知道嗎?”
“……”
哭得幾乎脫了神的素問倏的抬頭,佈滿紅絲的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醫生在給你檢查的時候發現的,已經有四十天了。”
安撫一個絕望的人,最好的辦法,不外乎給她製造一個新的希望。
當顧淮安從醫生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時,幾乎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一旦素問聽到陸錚犧牲的訊息,一定會悲痛欲絕,甚至會輕生。幸好,這個胚胎的及時到來,也許能帶給這個可憐的女子新的希望。
顧淮安說完良久,素問都沒有發聲。
只是怔然的看著他。那眼神又不像在看他,或許透過他,看著虛空的某處。
她的眼睛裡,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光亮。
手掌微顫,從被子裡緩緩下移,停在自己的小腹上。
又……懷孕了嗎?
之前最寂寞的時候,她曾經想過要個孩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兌現了。瞧,這個世界總是心想事成的。
上帝給了你一些東西,就會拿走你另外一些東西。
所以……這就是對她的懲罰嗎?
死了的人,煙消雲散,揮揮手,不帶走塵世的一絲留念。
活著的人,卻始終在這世上反覆的受到煎熬,雖在人間,卻已猶如墮入了阿鼻地獄。
在顧淮安帶上病房門離去的時候,病房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嘶吼——
嘶聲沙啞,如同撕裂了心肺,用血在啼哭。
斷在這裡,估計又要被人罵了……傅小三沒死,陸錚……當然也沒死—,—
☆、一六四,最終圍剿(求票)
深夜,兩輛民用卡車開進山區,一束車燈掃過,卡車停下,後面的人接二連三的跳了下來。接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從車上扔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陸錚哼了一聲,痛醒過來,卻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最前面車上跳下來的楊宗賢轉頭瞧了瞧,一腳踢在他顴骨上,口氣陰冷的說:“拜你所賜,我和譚哥損失了幾個億。”現在中緬邊境的所有口岸都在嚴查,他想偷偷出境也不可能,只能留在這座山裡,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先帶去給我看好了,等我吃完飯有力氣了再好好招待他。”
幾個手中提著衝鋒槍的大漢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和腳踝,便粗魯的抬走了。
囚室是一個陰暗的山洞,空氣溼冷,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兩名武裝分子提槍坐在洞口,百無聊賴的打呵欠,外面的人開始撿柴生火做飯,山洞裡有食物儲備,這樣的生存條件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惡劣,還有人在輕鬆的開著玩笑。
不一會兒,山洞裡就香氣四溢,有人來給囚室送飯,兩個彪形大漢聞著飯菜的香味都在咽口水,其實就是最地道的中國菜,但他們流浪在山中叢林,似乎很久沒吃到這種美味了,現在已是垂涎欲滴。
陸錚被綁在刑架上,滿臉血汙,額前的碎髮被泥汙沾在一起,垂下來擋住了視線,他眯著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麼。
一頓飯吃得仍然很快樂,就像當初在憑祥莊園裡一樣,美酒佳餚,歌舞昇平。波剛對中國菜很感興趣,豎著大拇指讚揚。大家都是退役軍人,無論似乎奢華還是簡陋的地方,都過得怡然自得。
過了一會兒,酒足飯飽的波剛才問楊宗賢:“抓到的那個叛徒,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