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這話,柚子一怔,昨兒姑娘不是才跟五姑娘打了溫情牌麼,怎麼這會兒又要哄騙起五姑娘來,一時間有些納悶。
五娘聽到這話,心下一怔,不由得升起一陣怒火來,“大姐姐,你怎如此沒有腦子?”這話說出口,她方反應過自己說錯了話,隨之又哭著朝莫離道:“大姐姐你這般,我沒了證據,到時候反而被她咬一口,說我帶著的是個什麼妖孽,那我豈不是沒了活路。”
莫離看著地上的五娘,“你先起來吧,到底是身子要緊。”
五娘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跪在地上,心道自己本來以為莫離是聰明瞭些的,不想卻連這賬本都看不住,也難怪她連個孩子也保不住。可是這話只能是心裡想想罷了,五娘現在到底還是德依仗著莫離,上前去扯著莫離的袖子:“大姐姐,那你說我現在應當如何才好?總不能就這麼叫那毒婦如此害我吧!”
她說的好生悽苦,好生可憐,連一旁的柚子都有些動容了。
莫離心裡原本還打算這鄭覃被休了以後,若是五娘能規規矩矩的,她定然不會讓五爺在娶繼室了。可是怎瞧這五娘,都不像是改過自新的,尤其是她剛才對自己那話的自然反應,所以莫離更加的打定主意,即便是鄭氏在商家待不下去了,那也不能讓五娘一枝獨大,而且要讓鄭氏的兒子媳婦把這筆帳都算在五孃的身上才靠譜。
與此同時,五孃的心裡也打著主意,雖然有些惱莫離沒把賬本留著當證據,可是心裡卻也高興,莫離到底還是原來的那個莫離,如此的話,操縱她來幫自己對付鄭覃的勝算也多了幾分,到時候她成了害鄭覃的人,自己反而是最無辜的那個,到時候成為五奶奶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昨兒還想,真是老天有眼,又助了她一事,卻不想老天才睜開眼睛又隨之閉上了,她本來還在想怎麼把賬本拿到,免得到時候叫鄭覃捷足先登給毀了的,到時候沒了直接證據,自己就百口莫辯了,沒想到昨日莫離卻拿來給她看,只是沒容她高興一日,卻又給鄭覃派人燒了。
可謂是一切大喜大悲,來的實在是洶湧,去的也是洶湧。
“若不然,妹妹你先去找五爺,然後去凌雲居請司徒先生幫你把脈吧!”莫離提議道,突然改變了主意,也許這鄭覃可以留著,自己手裡這本賬本完全可以操縱著她呢!
聽到她的這話,莫五娘倒是覺得可信,總算是覺得莫離聰明瞭一會兒,當即就跟莫離告了別,匆匆的挺著大肚子去尋五爺。
這會兒五爺正在前院裡頭,五娘一個女眷自然是不方便過去的,因此便在門口等著,叫邱嬤嬤扶著她,香兒去把五爺請來。
五爺聽說美妾就這會兒挺著大肚子在門口等他,自然是心疼,當即就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趕緊隨著香兒來,而且又瞧見香兒的臉色不好,問又問不出個什麼來,越發的擔心起來,三步恨不得並作兩步。
杳杳的便瞧見那疾步走過來的泫五爺,莫五孃的眼淚頓時刷刷的流了出來,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唇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泫五爺看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生心疼,也顧不得丫頭婆子在,就將她摟在了懷裡:“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五娘搖頭,一面哭著:“沒有誰,只是今日看書,瞧見了一個東西,給嚇著了。”她說完,又撲在泫五爺的懷裡哭了起來。
一旁的邱嬤嬤卻是開口了,“姑娘看的是醫術,在上面瞧見一味毒藥,叫做紫水芙,前陣子姑娘屋子裡擺放的都是那花兒。”
泫五爺一聽,頓時蹙起眉頭,冷眼向邱嬤嬤瞧去:“你個奴婢,修得胡言,那紫水芙分明是沒有毒的,夫人的屋子裡也是擺著那樣的花。”紫水芙泫五爺並不陌生,因為正室跟著側室的屋子裡都是擺著那樣的花,而且美豔的很,不過他記得以前鄭覃是喜歡素雅的百合,後來不知道怎的,換成了那樣的美豔的花。
五娘見邱嬤嬤為了鄭覃責斥邱嬤嬤,心裡自然是不悅,心道這個時候他還護著鄭氏,看來他們的感情到底不是我能比的。一面哽咽著聲音道:“我自然曉得姐姐屋子裡也擺著那樣的花,可是那花對常人卻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可是我這樣有雙身子的,孩子多半是會因那花裡的毒素,而變得畸形起來。”她說到這後面,已經泣不成聲了。
泫五爺的臉色陡然一變,本來還溫柔撫著五娘小腹的手突然僵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再一次的朝著莫五娘問道:“你說什麼?”
五娘抬起頭來,百般的楚楚可憐,“姐姐對我一直很好,興許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