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皮都不眨一下,因此不禁生出些害怕來,不敢在動肉乾,滿臉擔憂的朝著容離望去,“夫人,都說這肉乾你留著給孩子們吃就是,非要拿出來,這下······哎!”他看到凶神惡煞推門進來的兩個外鄉人,只得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縮著肩膀趕緊站到牆邊去,看也不敢在看那幾個人一眼。
容離一直帶著幃帽,吃飯的時候也未於大家一道,因此眾人都只當她的臉奇醜無比,無顏見人,所以才一直遮著掩著。這會兒那外鄉人竟然見她也坐在這裡,又看了看她身邊兩個虎視眈眈瞪著自己的小娃娃,咧嘴得意一笑,回頭朝著幾個同鄉笑了笑,“咱們這命是沒法吃什麼龍肉了,不過這菜肉倒是有現成的,白白嫩嫩的,水靈靈著。”
菜肉,早在幾十年前鬧災荒的時候,最多的就是這個菜肉了。而這所謂的菜肉,正是人肉,那個外鄉人目光看著慕容跟著月下分明就是在打他們倆的主意。
老掌櫃夫妻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嚇得一陣慘白,忍不住的朝著容離等人看去。兩個小孩子不明白這意思,一臉天真無邪也就罷了,可是容離帶著幃帽,瞧不出什麼臉色來,不過看她那淡然從容的樣子,像是沒有聽到那外鄉人的話似的。反倒是她身邊那個相貌好看的姑姑橫著眼朝著外鄉人瞪去,而那個馭夫則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的。
然即便如此又怎樣,人家十來個人,而這位容離,身邊除了一個馭夫能用,剩下的便是婦孺小孩,如此怎麼······
其他的外鄉人聽到同伴的提議,一時間都來了興趣,一個個的也不顧手中的紅薯了,都擠了進來,一個個的看著兩個白嫩嫩水靈靈的小孩,都饞的直流口水,似乎像是看到了已經烤熟的小乳豬一般。
屋中的沉寂,終於被月下軟軟糯糯的甜美聲音打破,她側著頭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瑛姑姑:“他們是不是想吃我們啊?”
瑛姑姑卻是冷冷的掃視了那些外鄉人一眼:“小姐多想了,這些人不過是嫌活得太久罷了。”
這時容離突然開了口,渾然不覺那些人是有多麼的可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什麼人,分明是畜生罷了,趕出去罷!”她又突然轉頭,朝著央良笑著說道:“這樣的天兒,別說是死個把人了,就是數百人,也是正常的,牆頭砸死的也好,被積水淹死的都好,總之別讓他們死的太快就是了,讓他們好好的享受享受那臨死之前的銷魂味兒。”是不是自己太安靜了,才使得這幾個人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公然的想對著孩子流口水。
那番要殺人的話,卻是從這麼個能膩死人的溫柔聲音裡流淌出來,幾個外鄉人便都忽略了她的話,而只將著讓人骨頭都快酥了的聲音入了耳朵。先前那個開口提要吃菜肉的外鄉人隨之將目光落在容離的身上,猥瑣的哈哈笑起來:“兄弟們你們看這娘們兒,臉雖然不知道什麼樣的,可是這小身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在聽聽這小聲音,嘖嘖····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動作突然僵硬起來,剩下的話也都卡在了喉嚨裡頭,一雙怒目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容離等人。直到身子僵硬的栽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眾位銅板一看,頓時都有些傻住了。而就在此刻,卻見容離埋怨的朝著瑛姑姑道:“姑姑您一下殺了他作甚,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呢!這下人死了以後這幾天怎麼打發時間啊。”
瑛姑姑似乎也有些後悔,看了看剩下來的十一個,“還有呢。”
見他們頃刻間將人殺了,還像是沒有個什麼事情似的談笑風生著,那些個外鄉人怎能就沉得住氣,當即有兩個便先出誇過了他們同伴的屍體,朝著桌前的容離母子三人撲了過來。
月下見此,往容離懷裡撲過去,反倒是那慕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他的小爪子手套,說巧也不巧,這抬起頭來便正好掌住其中一個外鄉人的頭。
爪子手套上是尖刺指甲,又有劇毒的,所以這便是慕容的力道不大,可是卻還是傷了他的皮肉和眼睛,所以那人頓時疼得慘叫起來,抓著自己的頭跟眼睛在地上打起滾兒來。而另外一個,早叫央良閃過折斷了身上的重要關節處,此刻正像是沒了力氣的軟骨人似的,倒在地上,雖然疼,卻又因怕痛所以不敢動。
央良的動作並未停下來,他的身形像是閃電似的閃進這些人群裡,招法沒有什麼絢麗可言,但是每一招都直擊對手身體的重要關節處,不會讓他們死,卻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站不起身來,動不得手。
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先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十幾個彪悍外鄉人,都橫七八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