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得娶妾等等。當然,隔了輩份的遠房親戚之間那是算“亂了人倫”。
什麼割衫襟結親啊?文箐同學也覺得有意思,瞭解一下。就是以割孕婦衣襟互相交換作為議定。這個就是元代很盛行的一種風俗,其實還是一種指腹婚,只是另一個說法罷了。老朱領導對元很是不滿,所以反對得很徹底。從發展的眼光來看,其實是很英明的,誰知道肚子裡是傻子還是瘸子或者將來是個麻子瞎子類的?RP不好的豈不是誤此一生?
之後還有好些不讓娶親的條文,陳嫂也沒多說,文箐當時也沒注意到。其實裡面有至關重要的一條,上面也略有提及,才導致周大人被杖打,又停職。此為後敘。
文箐早先從陳嫂那裡瞭解到這些有關著裝的規定,那真是一個尺寸也不能錯誤的。錯一點兒,便要被杖責。這讓她覺得有點毛骨悚然。自己如果萬一穿錯了衫子,或者想要漂亮一點兒改件衫子還得按規矩來,可別改成囚衣了。
女人喜戴首飾,這要是萬一是個官夫人,戴錯了首飾,只怕不僅僅是個笑話了。還有其他一系列的,當時陳嫂也只是說了點,已經讓文箐覺得呼吸緊張了。
另一方面,文箐感慨:朱元璋確實夠節儉,可是也太壓抑人性了。全部庶民看過去,就象20世紀六七十年代裡的冬天全是灰撲撲的,哪裡有點兒新鮮色彩?全沒了個性,讓原來想怎麼方便就怎麼來的她,一下子覺得要是自己獨自生活,沒個指導,可是該如何辦才是啊?只怕一不小心不是被杖死,就是進了監,或者被人罵死了。
等到周夫人出場了,陳嫂特意幾天前就從箱子裡找出來衣裙,喜滋滋地道:“夫人,這衣服做的就是好啊,水泡了,壓箱裡都還好好的,我上次特意給洗好,熨平,今日又熨了次,不如且試試,也喜慶一下。”
文箐一聽,也湊趣起鬨道:“就是,小綠姐可就一回,母親就穿出來給她也長長臉啊。”
“可不是。還是小姐會說。這畢竟有宴席,有夫家來人,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夫人的氣度,可不能讓夫家小瞧了咱們小綠。”陳嫂接過話茬。
起了哄,周夫人也想讓大家高興一下,同意了。
文箐看著一件套一件,說:“這與母親平日裡穿的倒是很大不同了。怎麼不見母親平日裡穿。”
“小姐,這還只是一套常服呢,還有冠服,更有禮服呢。這講究可大了。”
“陳媽,你且與我說說分明,改日我要認借了,豈不鬧笑話了。”
“小姐,有夫人呢。奴婢可不敢賣 弄,夫人倒是能講出裡面的道道。”
於是在文箐一臉求知慾的表情下,周夫人又退了一步,將五品宜人常服穿上了——上身穿的是長襖緣襈,繡的是雲霞鴛鴦文,下著橫豎遙�宀��ㄎ牡某と埂�
陳嫂在旁邊說,可惜那些東西首飾都沒了,要不一套多好看啊。
原來這頭上的首飾不能戴錯了,常服冠上可著小珠翠鴛鴦三,鍍金銀鴛鴦二,挑珠牌。鬢邊可戴小珠翠花二朵,雲頭連三釵一隻,梳一柄壓發,壓鬢雙頭釵二隻,鍍金簪二支;銀腳珠翠佛面環一雙。鐲釧皆用銀鍍金。
這裡說的好多東西文箐也聽不太明白,不過算是知道了,不同場合,穿衣打扮那是有很大講頭的,就是戴錯了佩飾,鬧出大笑話來,那可是成了官家夫人的話柄了,傳得可是異常快的。
文箐又在旁邊翻了翻,又翻到一套,道:“這怎麼還有一套呢。”陳嫂道:“那是夫人作為孺人時穿的,就是老爺作縣令時,夫人可以穿戴的。這套夫人很是珍惜,所以一直也留著。”
周夫人也在旁邊說了說。原來這七品的官夫人常服冠都將鴛鴦換成了練鵲,挑小珠牌;鐲釧皆用銀。長襖緣襈。看帶,或紫或綠,繡雲霞練鵲文。長裙,橫豎遙�宀��ㄎ摹�
文箐很想問聲:“那徐姨娘能穿這個嗎?比如爹爹升職了,姨娘呢?”
但也明白這個問題就是好奇,也絕不能在周夫人面前說出來的。後來看到徐姨娘的打扮與平素並無多大區別,只是衣服稍新一點兒,樣式上略有些變化。後來還是隱晦地問了下陳嫂。
陳嫂唸了句偈,忙悄聲地道:“小姐,你就是關心姨娘也千萬不要這麼問,你這麼問,夫人該如何自處?夫人對姨娘都姐妹相稱了,你就是關心姨娘也不要傷了夫人的心啊。夫人同姨娘,這是妻與妾,夫人能和老爺同葬一個坑,可是姨娘卻是不行的,可是明白?”
文箐前面一段是半明白不明白,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陳嫂覺得自己同徐姨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