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了一筆文帳,那可有別的法子遮過去?只需說與我聽,我便依言行事。”
“無妨,阿慶兄弟只需陪我兄妹倆一直到武昌,屆時我爹一忙,顧不上了,自然無礙。這兩日有你們在身邊,我自然是無時間去提筆,再說,也能痛痛快快玩一陣。”席韌狡黠地衝她眨眨眼。
文箐卻有一種自己中計了的感覺,好似席韌一副“請君入甕”的表情。可是前面都放話了,現在只好笑著點頭。
那邊席柔玩得有些累了,便坐那兒,嘆口氣道:“這柑子也只得這一個玩法,也沒意思啊。”好似厭世的很。這可把文簡愁壞了:他好不容易見一個漂亮的妹妹,難得能玩一起,這下子,人家不玩了,如何是好?便求助文箐。
文箐心裡也不知道這席家平素玩什麼,只得還在柑子上打主意。突然想起曾經的電腦桌面圖片集裡有幾個桔子皮製作的搞笑圖片,便道:“我倒有個法子,能讓這桔子也樂一樂。”
席柔一聽,頓生好奇,一骨碌爬起來,問道:“桔子還能樂?”
文箐點頭,道:“只需一個托盤,一把小刀便成。”
席柔忙讓奶孃去取來。席韌見文箐拿刀,擔心船上顛簸,自是不同意她去切桔子,伸手過來道:“你說與我聽,我來切。你力氣沒我大。”
文箐猶豫不決,想著他也不知如何切,自己還得比劃著來。可是見他一直伸著手,客隨主便,只得遞刀於他,自己拿了桔子,用指甲畫出幾條線來,道:“便是這樣。”
席韌很快刻完,大家一看,還真是有模有樣的,文箐道:“這幾個地方,需得用墨來描寫,就更加……”想說“立體”二字,意識到古代可能還沒這個詞,便道,“清晰了。”
結果整體出來後,果然是非常立體。文簡看完,驚呼道:“這,這不是席妹妹嗎?”
席柔拿過去,一看,果然雕出來的是一個著雙髹的女娃,可不就是很象自己嘛。忙笑著說這個好看。席韌發現文箐挺會畫的,便很是興味地問:“你送了我家小妹一個,可還有別的?”
文箐心裡想:睡了人家的被子,吃了人家的飯,乘了人家的船,真是嘴軟手短沒底氣啊,只得假笑道:“席大哥這裡有筆,我便將這這兩個柑了剝了,在柑子畫幾筆便是了。”
她這一說,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她讓席韌按她畫的線條將一柑子切兩份。取了其中大的那一半,剔了中間一部分柑肉,然後便有了一個效果,似是一朵正在開放的花朵。將另一小半剝了皮,皮又剪成蝴蝶狀,翻過來,在內側白底上,寥寥幾筆,便是一隻斑點蝴蝶出現了,再放在花芯中。
席韌剛才要說是自己參與有成果,現在見她這般幾下,變戲法一般,也是驚呆了。席柔一看,喜歡上了。大叫一聲:“阿慶哥,這個送於我,送於我!”
見文箐點頭同意,忙兩手端了,叫著要拿去給爹看。文簡有些失望,席柔有兩個了,自己一個也沒有,便盯著自家姐姐看。文箐見她這副模樣,想著自己為席家做的是錦上添花,而文簡如今只有自己了,更需得多加以關注才是,便安慰道:“我給你做了個小桔燈,如何?”
文簡也不管是什麼了,便道:“好!”興致勃勃地坐下來,看文箐拿著一個柑子在桌上滾來滾去,就是不剝,不動手。
席韌也是見得奇怪,便道:“這有何說法不成?”
文箐道:“揉軟了,便好剝了。皮太硬了,容易碎掉。”待軟了,用刀劃開,掏了內裡瓤,把皮又剔薄,道:“這個只需放一截蠟燭便可,不怕風。光線從這裡映過來,便是略黃的,要是一個一個串起來,便好看了。不過卻是費蠟燭,做個好玩罷了。”
文簡不滿意,非要教自己也會。文箐道:“這個好辦。你便將這皮撕了,按個小人樣,拼一起便成了。”把剛才剩下的碎皮一拼,果然一個小人圖形了來了。文簡大樂,自己也忙上了。
席韌卻上下打量這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男孩,發現人家不僅是懂得多,就是動手畫起來,也是乾淨利落,心裡好生好奇。
文箐覺察到他的目光,突然想起自己又忘了藏拙了。今日只為了感謝人家的厚待,卻忘記需“謹言慎行”,此時醒悟過來,忙找話題遮掩過去:“席大哥是好奇吧?其實這也只是個小手藝,見得多了,自己沒事就動一下手,也就會了。剛才席大哥自己不也雕出一個來了?”
席韌也覺得自己老盯著人家不禮貌,忙藉機道:“確實驚訝。小兄弟這手靈巧,便是這腦子裡想什麼,也能畫什麼,真正是了得。”
席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