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瞟一眼張豐道:“此女心靈手巧,有膽量,有頭腦,嘿嘿相貌也不錯,我想收她做個女侍,府君以為如何?”
太守看了張豐一眼說:“我怎麼沒看出來她有這些好處?況且你要收誰做侍女或是姬妾收就是了,問我做什麼,莫非你以為我會干涉你的家務事嗎?”
“嘿嘿,下官懼內,請府君把此女賜我為女侍。”餘信說著,拱手為禮,笑嘻嘻地請太守成全。
迫於無奈
張豐進來後一直不敢看太守,生恐自己被迷暈了,這時卻再也顧不上那些小心思,急忙跪在地上懇求地看著他說:“民女不願做餘長史的女侍,請府君為民女做主。 ”
太守看著餘信微諷道:“她不願做你的女侍呢。”
餘信問張豐道:“為何?”
張豐說:“我要照顧兄弟,不願和他分開,而且我討厭做別人的奴婢。”上次是自已賣身,好歹也要講個願賭服輸,這次遭遇強搶,她可不會任人欺負,不信在一府長官面前,餘某人敢明目張膽地知法犯法!聽他的口氣,多半是以為自己會求之不得吧?哼!
餘信倒真是這麼想的,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罷了,能被他一府長史收為貼身女侍難道還委曲了不成?別說一個飄泊無依的人,便是多少好人家的女兒都求之不得呢,如果不是見她初來乍到就敢狀告本地居民,並且在那麼短時間就知道了告狀的竅門,讓人覺得她很機靈;要不是見她在公堂上不卑不怯、有條有理的陳述理由,讓人覺得她很大膽;要不是公堂門口那個開心的笑臉和熱情的贈與行為,讓人覺得她天真誠摯;要不是她堅持“商業道德”的認真勁讓人覺得她忠實可靠,他還不屑於收她當女侍呢!
其實即便有些欣賞她,餘信也不是非要把她弄到身邊不可的,他只是覺得張豐還不錯,既有腦子又有膽子,做個助手反應不會比男子差,又兼心靈手巧,定可把自己照顧得更加細緻周到,這才起心抬舉她做自己的女侍,不料張豐竟然如此不屑的拒絕了他!餘信自尊心受到挑戰,本來並非勢在必得,這時也起了爭勝之心,非要降服她不可。
他當然有的是辦法壓服她,別的不說,只一條戶籍不明,遠行無過所,他就能以流竄為名拘捕她,到時不怕她不服軟,假以時日,不信自己收不了她的心。
不過這些手段他還是覺得暫時不用為好。本來以太守對他的信重,別說只是用律法嚇唬嚇唬小女子,便是隨口判人生死也算不了什麼,餘信顧慮的不是法,而是情,太守當初救這兩姐弟時就顯得不同尋常,估計是想到了自身遭遇,動了同情之心,自己現在為難她,很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如果是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呵呵一笑,對一臉倔強的張豐說:“誰說要你做奴僕了?女侍可不是婢女,而是屬員,是役吏,當然限於性別不能成為正式的吏員,可一切待遇都是和吏一樣的,怎樣,現在你願意做我的女侍了嗎?”餘信只得改威逼為利誘。
張豐卻仍然搖頭,“不願意。我們還要到洛陽投親呢,年後開了河就走。”
餘信踱到她面前蹲下,微笑著看進她的眼睛裡說:“到洛陽投親,你有州府出具的過所嗎?若沒有,可是要被抓起來遣返原籍的,而且還要服役以充罪。”他笑的很親切,語氣也很溫和,可是目光象錐子一樣刺著張豐,提醒著她自己的命運捏在別人手上。
看張豐沒再還嘴,餘信笑得更可親了,循循善誘地說:“你去投親也無非寄人籬下罷了,看人臉色的日子豈是好過的?投靠的親戚家若是善良之輩倒還好,無非受些白眼聽幾句閒話罷了,可若是心術不正之輩,說不定就會把你當禮物送人,謀取自家的好處,你想想,那種情況能比靠自己過日子強?”
張豐當然不會被他的話打動,可是衡量一番之後,她還是覺得不能把餘信惹惱了,於是不再提投親的事,只是說:“只怕民女當不了一個合格的女侍,煮茶做飯還勉強能應付,其他的事可一樣都不會,要是不能讓您滿意,您會打我嗎?”
“不打不打,打美人豈不是太煞風景了嗎?”餘信笑嘻嘻的說。
“如果無法勝任,民女可以辭職嗎?”張豐再問。
“可以。”餘信乾脆地說,心道除非我不想留你。
“我不會為你暖床,絕不!”張豐說出最後一個條件。
餘信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他站起身,偷偷瞟了太守一眼。這個事其實他本不屑於用強,如果想要她,他自信有的是辦法讓她心甘情願,但是如今張豐當面說出來,便讓他不知如此反應了。張豐如此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