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足衣,雖不是府君用的,你也拿去給府君看一下吧,看看可還堪用,若有別的要求也可直接吩咐織娘。”
羅繪應了一聲,接過吳姬遞過來的方小說西,帶著張豐離去。
吳姬眼中盡是失落,府君喜歡美女,無論在家裡或是外出,貼身侍候的都是美貌的女孩,他的後院中更是不乏各色佳麗,人人都愛他,但能得他眷顧的卻很少,她也是因為照顧瑤兒才能時常看見他,她當然想得到更多關注,但卻不敢任性,他喜歡的是她的溫柔和順,如果她失去這種書質,也就失了他的心。有時吳姬真希望自已是他的侍女,而不是姬妾,那樣雖然辛苦些卻能時時陪在他身邊,而不是盼很多天才能見到他一次。
等一下,他會親自把她和瑤兒的手套送回來嗎?心中期盼著,吳姬起身去找瑤兒,這個孩子雖不是她親生,卻仍是她的依靠,她必須精心照看他、愛他。
張豐走在羅繪身後,不斷告誡自己不要犯糊塗,她告訴自己:你只是個被召見的“織娘”罷了,人家甚至都不會把你當作交易物件,估計直接就當奴婢來看待了,而且人家早已經妻妾成群,即使發花痴也得看看物件知道嗎?你可千萬千萬要清醒!
可是她仍然無可控制的感到緊張,本來在吳姬那裡時還擔心著裕兒,這會兒卻已經忘了個乾淨,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兒見到太守如何表現了。
太守的會客室中溫暖如春,陳設華麗,兩個輕衣暖裘的美男子各據一張錦榻,輕鬆的交談著。羅繪帶張豐進來,對太守說:“府君,吳娘子說您的手套尚未織就,讓羅繪把她和小郎君的手套拿給府君看一下是否堪用,另外問府君是否要織幾雙足衣。這些是這位織娘為娘子和小郎君織的手套和足衣。”說著把手套襪子和尺子都擺在太守面前。
太守掃了一眼,拿起一雙小手套看了看,再拿起襪子。餘長史也踱過來在太守旁邊坐下,饒有興趣地一雙雙把玩過去,嘖嘖道:“到底是花了錢的,比上次白送的可好看多了。府君,既然正巧趕上了,無論你要織幾雙手套和足衣,別忘了給下官照樣來一份;這些小的也不錯,請府君也賜我家女兒幾套,拙荊也要兩雙手套兩對足衣,嘿嘿,府君多訂一些,也算幫了治下百姓的忙。”
太守瞥了他一眼說:“你的薪俸堆在家裡都發黴了,還是成天佔這種小便宜,我真想不通,你怎麼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呢?”
“呵呵,我求人求慣了,而且我從未遇沒見過比府君更容易求的人,不求可惜了。”餘信沒有一點難為情的意思,很高興地招呼張豐說:“來,量量我的手腳,這次一定要織得大小正合適,樣子也要好看,不能再像上次不收錢的一樣,這也算商業道德吧?”
他兩次提到張豐送給太守的手套不好看、不合手,把張豐窘得臉都紅了,這會又脫下足衣伸著光腳讓她量尺寸,讓她更是窘得不行,可是說起來這也屬於正當要求,張豐並沒有理由拒絕,而她又絕不願接觸一個男人的腳,便認真目測了一下,然後對餘信說:“我已經知道您手腳的尺寸,請使君穿上足衣吧,免得著涼。使君放心,這次大小一定合適,請問您比較偏愛什麼顏色?”
餘信不依地說:“你還沒量呢,就那麼隨便看一眼就說知道尺寸了,顯然是敷衍我嘛,莫非因為府君看不起我,你也要輕視我嗎?”
張豐嚇一跳,這個指控可大可小,如果他是向太守撒嬌,那就只是玩笑,什麼事也沒有,可是如果他是真的對自己不滿,那是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張豐抬眼看向他的臉,卻分辨不出他的真正情緒,連忙辯解道:“使君說笑了,府君明知您家中不缺錢,仍然肯讓您佔便宜,如此優容,足見對您的器重,小女子又怎敢輕視於您,不用尺去量,實在是已經習慣了目測,使君若不信,我報出尺寸後您自己量一下就知道了。”
餘信挑眉道:“倒要看看你的眼光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麼毒。”說著拿起尺子。
“您的腳長是七寸八分,腳掌寬三寸四分,因為足衣有彈性,織成後只要七寸四分長,三寸一分寬即可;您的手長六寸,中指長兩寸四分,掌寬二寸三分,手套長五寸七分,寬二寸一分,中指長兩寸二分即可。”報出一串數字後,張豐看了忙著測量的餘信,問道:“小女子測出的尺寸可對?”
餘信點頭,“雖非精準,也相差無幾。”轉頭看向太守說:“府君,下官見您用女侍,羨慕久矣,早想像您一樣收一個可心的女子隨身帶著,渴了有人奉上香茗,餓了及時端來飯菜,累了有人捶背,困了有人暖床,嘿嘿,若能得到如此細心的照顧,哪怕事情再多也不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