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做冤大頭給我付帳。
以金錢感謝他吧,一是我沒錢,二來擎天侯只生養了他一個,世子的他,會把錢財看在眼裡?
可是不以錢財酬謝的話,我更不曉得該怎麼報答他了。
我擁有的東西,他也有。
我缺的東西,他也擁有。
而自身價值吧,我所感興趣的事情,譬如武功,對奕,陣法,騎術……連釣魚都是他教的。坑蒙拐騙的本領倒是高超,可我總不能以坑蒙拐騙的手段去報答人吧?書畫啊,吟詩作賦學問方面,肯定是不如他的。像姊那樣給他繡個荷包吧?我又不會針線。女人魅惑男人的本事,像撫琴、跳舞什麼的,我更是壓根就不會。
咬著唇思考了一陣,抬眼看他,意外地見他還看著我,我眼珠一陣滴溜溜亂轉,臉上倏地煥發出神採來,有了!
我的手臂攀附在他的身上,墊起腳尖,飛快地,蜻蜓點水地在他的一邊臉頰上親了一口,在他渾身一僵,大睜著眼發愣時,立即退後兩步,站穩了身子。
尚在年幼時,我就知道他吻過我很多次,我年長些很討厭他了,偶爾也有被他偷親到。前天與他,姊和姐夫出城踏青,更是第一次與他接了吻,雖然是被他強吻的,卻是第一次唇舌交纏水乳…交融的初吻。
臨近十三年,我被他親過很多次,唯有這一次,是我主動去親他的。
嗯,就當作被他親過了很多次,我吃了很多次虧,這一次,我向他討點利潤回來,也讓他吃一次虧。
一向強勢霸道強吻我的他,在反應過來後,我驚異地見到兩團紅暈在他略顯青澀的臉上氤氳開來,慢慢洇染了整個面龐,他伸出手,無意識地撫摩著我親過他的那一邊面頰。
他沒有看我,自我的吻落到他面頰,他清亮的眸子就一直定定地看著前方。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轉過眼,對著我,清亮的眸子浸染了暮藹時分的栗色。
“你……”他紅著臉,說不出的窘迫,而那盪漾著春水般瀲灩的眸子,也浮動著侷促,聒噪的他,平生第一次面對我,看著我,竟說不出話來。
本來‘報答’過他,退到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的我,在經歷了這一系列他的反應後,訝異浮上我的臉龐,微微張了嘴,不敢置信地瞧著他。
他也看著我,四目相對,俱是鐵石般像要將對方釘牢的目光。
迴廊另一側的一聲冷笑將愣怔住的我和軒釋然拉回了現實,軒釋然驀地撤走了看我的目光,垂了眸,看了下地面,又狐疑地抬眼看我,一臉的判研之餘,伴著粗重地喘氣咳了一聲。
我被他弄的也有點尷尬,怎麼說也是我主動親他的呀,啊哈一笑,尋著先前發出冷笑聲的方向看去,“誰在那邊呢?”
軒釋然便也順著我的話看向迴廊另一側的方向,先前隱約有冷笑聲的那方向除了背對著我們的侍衛哪有什麼人影,那些侍衛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報之我和軒釋然以冷笑啊,軒釋然不自然地道:“大概剛才是貓的呼嚕聲吧!”
貓都是大白天睡覺,這會兒天色都暗下來了,哪還有打呼嚕的貓啊,在尷尬的氣氛中,我卻附和地嗯聲,“可能是貓吧。”
軒釋然這回徹底地回神與鎮定過來了,側身看著西天的雲彩,唇邊勾起舒心的笑弧,連春意盎然的眸子裡的笑意也滿的像是要溢位來。沒有看著我,他挨著我身子的右手,卻握住了我的左手,慢慢地握緊,扣緊,他的五指,一指一指地交纏著我的五指。
因為先前的主動,此刻又不好生分地抽了我的手離開,尤其那溫度越來越上升的氣氛更是令我悔不該當初,煞氣氛地道:“萬一剛才不是貓真是人的話,定然聽到你說給我弄鳳塌的事了,若是給聽到的人去姐夫那參你一本……”
隨著我的說話轉身看我,全然無畏的低沉聲音給我寬心,“大內總管,從不離皇上半步的公公揚蓮婷,他是父親大人二十年前就安插在宮裡的人。若有人敢在皇上面前進我的讒言,除非不想活了。”
站在汶州行宮用於嘹望的九曲迴廊最高處憑闌遠眺,握緊我的手對我促狹笑道:“何況,離的我們那麼遠,是聽不到我們說話的聲音的,頂多……看的到你吻我。”
明知他說的是事實,我還是鬱悶的抽了手走人,“我去看舞獅子了!”
早知道被他戲謔,就不親他那一下了!
……
已是華燈初上,還未大婚的姊自然不宜拋頭露面,坐高臺簾子內看著臺下盛景,姐夫也在她身旁陪著她。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