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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口放嘴。

新鮮的味道。

鮮嫩細膩,卻不見成段的香蕉。

原來裴野把香蕉搗碎了,和雞蛋牛奶攪勻了蒸出來的。

“好吃嗎?”

“嗯。”

簡符想,是真的傻了,給他做香蕉雞蛋羹明明是南傾,他怎麼就那麼自然地以為是裴野呢?

“你要是喜歡”裴野也舀了一口含嘴裡。

簡符猜他下半句是“我天天給你做”,裴野是挺愛撒嬌的,也會討好人,一口一個我喜歡你,就把自己哄的什麼氣都消了。

“就讓南傾給你做吧!”裴野臉色木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是不會再纏著你了。絕對,不會。”

簡符默默地把所有的香蕉雞蛋羹吃完。

收拾完,裴野拖著行李箱,鎮定地走到簡符跟前。

“裴野。”簡符張了張口,最後還是說,“不回來了嗎?”

裴野雙手插在兜裡,半偏著頭,一腳跨在門裡,一腳跨在門外:“兄弟,可以變成情人;情人,卻不可能再變回兄弟,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和你的這一個月裡,雖然和我做情人,卻從來不把我當情人看待;雖然口口聲聲說和南傾沒有關係,到底有沒有關係呢,你自己清楚!”

而後頭也沒回,走了。黑色的衣服裁剪得乾淨利落,連一絲柔柔的邊緣都沒有。

簡符窩在沙發裡,電視臺輪了一遍,終於掏出手機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老媽自然是一如既往地連罵帶說,怪他這麼久都不回家,電話也沒有一個——每次還都是裴野回去探望,生他這個兒子有什麼用,白眼狼,沒良心!簡符苦笑了又苦笑,聽了半天,才說:“媽,再別說了!我現在算明白白養一個兒子的感覺了,白眼狼啊!現世報!唉!”

後來,南傾打過許多次電話,簡符都明明白白拒絕了。

專案執行得非常順利,因為顏木的把關極為嚴苛,沒有絲毫漏洞。和南氏的會議,都是以厲尉集團的名義、由厲尉和顏木出面溝通的。而且,數次與南傾的聯誼,顏木都主動和簡符同出同入,這讓簡符很貼心——他想顏木應該是猜到些什麼,所以對自己護得這麼嚴實。

雖然“護”這個詞看上去很弱,顯得自己很無能。但面對南傾這個又溫柔又狡猾的人,打不得罵不得,簡符跟那個離開地面就失去力量的大力士一樣。好幾次顏木恰到好處的“打擾”,將簡符從南傾溫柔的糾纏中輕鬆救出困局。

被擊潰過一次。第二次建立的防線就加倍的堅固。

簡符和顏木心知肚明,兩人是最默契的夥伴,在簡符開拓新疆域時,顏木以勤政鞏固著江山——冰山容顏之下,顏木心理異常堅韌,抗壓能力也很強。有這樣一個合作伙伴,簡符深感慶幸。

六月天莫名奇熱無比,南傾來視察專案。

在契符實業熱火朝天的施工下,半成品高樓一棟一棟拔地而起,高高的塔吊一片忙碌的景象。

“看過的就先回公司等我吧,我和簡總、顏總再看看,聊幾句。”南傾踩著工地,笑著要簡符陪他進樓體內部看看。

老大明明白白髮話,加上他們三人有私交,旁人就很識相地回舒適的辦公室等待了。

天氣正熱,個個流汗,三人很快就熱得喉嚨冒煙,顏木轉身去買飲料。南傾不願乘坐施工電梯,非要順著黑乎乎的樓梯上。“客戶”都提要求了,簡符只能陪著他踩過沙土,穿過鋼筋水泥,進了樓體內,瞬間沁涼。

沒有了旁人,南傾轉頭問:“簡符,你一直在躲避我,就不能把話說明白嗎?讓契符陷入窘境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該理解我的心情。”

自最後一晚兩人就沒有私下碰過。

“我沒有怪你,即使怪,你也給了契符多得多的彌補。至於我們倆,不合適,就是這樣。”雖然是陷阱,但簡符自動地歸結於情況不明時的交易。即使是被陷害,說出這種話可以不用臉紅不用內疚。乾脆利落,不願拖泥帶水。

“你不是和裴野分手了嗎?”南傾的眼神很犀利。

這一句話,簡符抬頭。皮鞋碾了碾地面殘留的水泥塊,先是一笑,後是無聲的連笑,最後是笑出聲的呵呵直笑,失控的笑聲娃娃一樣。最後是不可遏止的笑到肩膀發顫,眼角泛光:“是啊,分手了,但是你和我,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們都到這樣的地步”南傾傾身,試圖親吻簡符,被推開,“為什麼還不行?”

“因為你是南家的人。”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