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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跑到樓頂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市跳樓的人有多少?因為失戀自殺的人有多少?失戀過六七次而想不到死的人,還剩多少?

“吹吹風。”簡符淡淡的說。

樓頂吹風而已,唯有開闊處才能解開心中那些糾纏的瑣事。

裴野鬆開了腰卻扣住了他的手:“大冷天的行了,回家一樣吹”

簡符當然不知道裴野著急跟過來直接把吊瓶扯了,醫生攔都攔不住——看著俊臉繃得陰冷的裴野,明明記得手受傷了,內疚湧上:“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聽了這話,裴野眼睛瞪圓了,好看的嘴唇抿緊成一條線——光忙著看住“試圖自殺”的簡符,竟然把之前受的窩囊氣忘了,裴野的臉瞬間就變成了受傷的表情,惱火地看著,話也不說了,手也不動了,一副等待道歉的居高臨下狀。

簡符牽了牽嘴角,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最該被安慰的人本是裴野啊,但為什麼,卻一句也說不出。

“我和南傾”開口卻是戳裴野的痛處。

果然裴野頃刻臉又扭曲了,狠狠地說:“你們怎麼樣,不用告訴我。把你送回家,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其實,已經不會有怎麼樣了。

但解釋,無論如何都會變成掩飾,不如什麼都不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反正,他和裴野,話也說絕了,事也做絕了,再加上現在複雜的關係,恐怕

回家吧。

簡符也沒有再彆扭,隨裴野回到家,他實在沒力氣問怎麼裴野會出現在那裡,其實,尾隨是最單純的理由——實在是厭倦了一環套一環。

也是累到極點,一頭栽倒在床上,一秒之內,進入夢鄉。

扣住他的手唯恐他想不來的裴野一直努力繃住臉,還沒來得及發洩心中的憤怒,就看見了雙眉舒展的睡顏,沒多久竟然鼾聲直起,裴野更是一肚子氣沒處發,坐在床邊怒了一會兒,心情又悲憤又難受,把被子一扯,完完全全罩住了睡死的簡符,憤然想出門,回頭看見窗外明晃晃的明月,這要是跳下去只得又回來,掀開被子,一起罩住了。

第43章

43。

就像一部懸疑片,不到最後,不會知道答案。一開始你以為警察是兇手,結果警察倒了;你以為明星是兇手,明星死了;你以為那對夫妻是兇手;夫妻掛了直到最最後你才知道,這麼一坨人全是終極大BOSS的人格分裂,TM竟然來是自攻自受,嚓!

懸疑的經過,只有柯南懂;懸疑片的真義,只有等掛的那刻,我們才懂了。

在裴野鑽進來的剎那,裹著不同於被子的溫度和氣息,簡符從淺淺的瞌睡中醒來,他睜了睜眼,看著裴野的後腦勺苦笑,解釋是件費勁的事。

而且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會弄巧成拙,再說,又有什麼可解釋的呢,總像自欺欺人的那種感覺。憤然甩開南傾時變成事實——而且裴野能在南傾的房前等了半個晚上,終於看到自己和南傾的拉扯,再怎麼也都撇不清了。

真的很累。

一覺睡下去,再沒有被什麼打擾,睡得太深以至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好些發生過的、虛幻的故事和熟悉的、陌生的臉龐,醒來那一幕是裴野小小的時候,緊緊地抱著自己,笑得有點羞澀。

一天一個大太陽,都差不多,簡符懶懶地半撐起來,揉著額頭。

“醒了?想吃什麼?”敞開的門口,裴野問。

時間倒流了嗎?還是根本一切就沒發生過?簡符下了床,走到視窗將藍色窗簾拉開,明亮到刺眼的光傾斜進來。有人一夜白髮,有人一望斷腸。難道自己過了這麼糾結的一晚,竟然還能什麼都沒發生?

“香蕉雞蛋羹。”喉嚨乾乾的,簡符聽見自己的聲音很啞。

裴野瞅了他一眼,汲著拖鞋去了廚房。

簡符起來,解開睡袍,對著衣鏡左右照了起來,和昨天離開南傾時好像沒什麼兩樣,該有的痕跡都有,沒有多,沒有少,他有點疑惑裴野真的能這麼冷靜地和自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半路拎起兩個野孩子救起的‘小羊羔’,一轉眼就化身成狼了——不是怵,但又真的有點怵。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簡符繫上睡袍,釋放內急、刷牙、洗臉。彎腰把沙發一收拾。開啟電視,由財經新聞換到城市新聞,最後定格在氣象節目。

沒過多久,裴野則把一大碗雞蛋端上來,這個香蕉雞蛋羹裴野也沒做過,網路一搜,跑去買了把香蕉,依著食譜蒸出來的。

簡符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