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光陸炳有些緊張,侍衛們比陸炳還要緊張。
陸炳穩定心神說道:“當然不是要包庇他,若真是如此,剛才我就不會出力抵擋了。聖上,您應該知道,高手在民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的道理。這天下的高手數也數不過來,層出不窮的,臣見識寡薄,哪裡能認得出來。再說我也不是純江湖中人,以我與陛下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混江湖誰又敢理我呢,他們都會認為我是朝廷的人,不敢與我交心。更何況剛才他使出的功夫臣聞所未聞,根本無法看出是何門何派的。”
“你緊張什麼,朕不過是跟你在開玩笑呢。”朱厚熜笑道,繼而說道:“今夜陸炳你就別走了,朕去哪裡你就去哪裡。”
陸炳抱拳答是,周圍眾侍衛紛紛舒了一口氣,朱厚熜被剛才的刺客嚇得是心驚膽戰,縱觀整個皇宮之中,也只有陸炳有這等功夫對的過剛才那個高手,萬一那刺客去而復返,那該如何是好,不如把陸炳留下來的好。
陸炳這一夜在皇帝寢宮的偏殿中度過,那叫一個痛苦,聽到那邊縱橫歡唱的朱厚熜陣陣淫叫,陸炳自身也是撩撥起了一陣衝動。朱厚熜派人傳話來說賞陸炳一個秀女,陸炳宛然拒絕,在他看來和這些幼女做這等事簡直是禽獸不如,自己著實無福消受啊。
既然睡不著,陸炳便開始端詳起了手中的虎頭寶刀,寶刀是剛剛被送入宮來的。陸炳也擔心刺客探清宮中位置,故意襲擊一次,迷惑他人認為不會再來的時候,玩一個燈下黑,去而復返再度刺殺皇帝朱厚熜,回馬槍式的補刀法在江湖上並不新鮮。於是便說自己的腰刀不好,無法發揮全部威力,便命人取來了虎頭寶刀。
其實的確如此,陸炳練的氣屬陽,高溫灼熱的很,一旦全部注入刀中,只怕是還沒殺傷敵人刀具就已經變形破損了。故而,陸炳經朱厚熜的同意後,命人拿來了那把虎頭寶刀。陸炳仔細打量著跟自己一起奮戰過數次的這柄刀,雖然端詳過無數次,但它對陸炳而言依然充滿著神秘。
它除了刀口部分是烏黑的以外通體泛著青綠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的。而刀口部雖然是黑色的,卻閃耀著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不過一旦合上刀鞘,那便沒有了這股寶氣,有的只是野蠻和血腥充斥的殺氣。
陸炳曾經找登州府知名的鐵匠看過,他們也說不出來個四五六,但是誇讚之言卻沒少說,陸炳看著看著突然心頭一動,對了,之前那個刺客說什麼刀的事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炳拿過了白天所用的腰刀,抽出來一看,登時大驚失色,不由得啊了一聲。朱厚熜聽到了陸炳的動靜,窗影下那個起伏的身影停頓了下來,那些呻吟的女子也被朱厚熜捂住了嘴巴,只聽朱厚熜用略帶些顫抖的聲音低聲問道:“陸炳,怎麼了!”
第十章 局兒
“啟稟陛下,臣無事,只不過發了個癔症,脫口而出罷了。”陸炳連忙揚聲回答道,朱厚熜的身影又動了起來,邊動邊說:“沒事兒你咋呼什麼,嚇死朕了,朕若不是在這之前服了藥,非得萎了不可。那誰,你蹲下,給朕吹起來。陸炳,你真不用啊?別裝糊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臣真不用。”陸炳胡亂答道,他現在還哪有心思想那事兒,後背都已經溼透了,在那炳腰刀的刀面上,崎嶇不平的印著十根手指印,而陸炳輕輕用手一觸碰,那炳剛才抽出來的時候還完好的腰刀,竟然從中間斷開,瞬間斷成了一塊一塊。
朱厚熜又停了,但這次並未發問,依然繼續耕耘。
陸炳擦了擦冷汗,剛才若是在打鬥之中,自己的刀斷了,先不說對手可以趁著陸炳略微慌張的一瞬間,奪住碎片直擲向陸炳,陸炳當時是避無可避,一旦避開朱厚熜就得中刀,碎片真氣逼出化為暗器,這招陸炳用過段清風用過不少人都用過。對於對手的高低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因為對手那雙手看似並無異常之處,實則是刀槍不入。
另外一旦刀斷了,陸炳便是赤手空拳了,雖然有氣護體,草木皆可謂兵刃,但是總比不上利刃那般威力十足,再看對方本就是空手而來,現在尚且打個平手,若真是刀斷了,那勝負就顯而易見了,陸炳必敗無疑。
來者到底是何人呢?他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呢?若是真是刺王殺駕,為什麼不繼續下去,莫非是知難而退,不可能啊。自己只是與那人接了一次手,說不上什麼艱難,還沒有拼拼鹿死誰手未可知呢,怎麼會就這般退去。
凡是刺王殺駕者都是下了莫大決心,比如古時的荊軻。也是追著秦王跑,直至被刺中倒地才被擒住。好,遠了不說,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