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男人打架,黎鶯的自殺一定非常曲折離奇,現在聽來似乎沒有謀殺的可能了。我暗暗譴責自己對黎鶯的死毫無同情心,我回想著僅一面之緣的黎鶯的模樣,幻想她嬌小的身體在血泊中痙攣,實在太過悲慘了,為什麼我的預知能力沒有提前告訴我呢?
“你說黎鶯自殺會不會和我們有關?”焦少翰指的是他硬把黎鶯拉上同我們一輛車,並問了她有關一年前命案的事。
“應該不會。”我簡單地回答道,因為實在找不出她選擇這個時間自殺的理由了。如果想死,一年前就該自殺了,事發當時的情緒是最難以平復的。
焦少翰也聽出了我語氣中有所保留,猛灌一口酒,嘆道:“但願如此吧!”
“你姐姐和你一起回的學校嗎?”
“她明天一早直接來上課。”
“說到回學校,謹文怎麼還沒有回來?你們誰知道?”呂司軒抬頭看了眼空蕩蕩的上鋪,“不過幸虧他沒回來,否則今晚也沒法睡。”
可能大家都有了倦意,話題和啤酒也全都彈盡糧絕,到了寢室斷電時間,燈一滅,藉著暈乎乎的酒勁,許久沒有深度睡眠的我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難得一個做著美夢的早晨,被華謹文那張嘮裡嘮叨的嘴給攪和了。
“老把兄弟掛嘴邊的人,是最不夠兄弟的。喝酒居然都不帶上我,還算你們有良心,給我留了一瓶。”住在上海東區趕來上課的華謹文咂了一口桌子下的一瓶啤酒,“咳!咳!這酒都餿了。”
雖然昨晚我有點醉,可還是能清楚地記得所有的酒都喝完了。我發現呂司軒抿著嘴強忍笑意,我忽然明白為什麼他半夜起床上洗手間的速度如此之快了。
“嘿!我的床怎麼啦?”華謹文兩隻眼睛都快從他的粗框眼鏡後蹦出來了。
“是打算幫你改成吊床而已。”呂司軒用手指指焦少翰,“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幫你把網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