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明星*……”呂司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意識到自己心不在焉說漏嘴了,忙裝作整理自己的書包。
走廊裡一陣騷動,焦少翰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帶來了兩個訊息:“你們知道了嗎?那個一年前離奇命案的生還者今天自殺了。為這事外校和我們學校的同學起了爭執,你倆趕緊跟我走,外面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黎鶯她自殺了?”
“打架,為什麼我們也要去?”
我和呂司軒同時提問道。
焦少翰從華謹文的床架上抽了根木條,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襪子,黎鶯的事以後跟你詳細說,現在先跟我去校門口。我們人一多聲勢浩大,對方區區幾隻小草狗肯定嚇得屁滾尿流。”
我和呂司軒便學著焦少翰的樣子,一人抽了根華謹文床架的木條,便隨著走廊裡的人群浩浩蕩蕩一路走出寢室樓。
到了校門口才發現焦少翰口中的幾隻草狗實際上是一狼群,人數同我們不相上下。
我發現呂司軒悄悄從地上撿了塊紅磚藏到了身後。
焦少翰握住他的手腕,低語道:“放心,這場面我有經驗,一般參與的人多了就不太會打起來,很少會有規模性的鬥毆事件。”
不等他說完,雙方陣中各走出了一員猛將,如同外交大臣一樣在空地上交涉起來。
“他們在幹嗎?”我問。
“他們在和談。”焦少翰伸長脖子,有滋有味地看著兩位“外交大臣”。
“要是談不攏怎麼辦?”
焦少翰笑答:“談不攏就他們兩個單挑解決,直到一方獲勝,大家就上去勸架,然後就算結束了。基本不會有我們什麼事。瞧,我說得沒錯吧!兩個人打起來了吧!”
果然如焦少翰所說,估計是和談破裂,兩位和平大使化身為了武術大師。
“別擔心,馬上就結束了,我們等會就勸個架解個圍。”焦少翰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態。
可話音剛落,雙方陣營裡就開始有人衝入了戰場,一場混戰轉瞬之間就拉開了帷幕。
已經開始有紅磚從我們三個手持木條的人頭頂飛過,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的呂司軒,隨即用手裡的磚頭還擊。再後來,呂司軒罵罵咧咧提著木條衝進了人堆。
“我們怎麼辦?”我問著有些傻眼的焦少翰。
焦少翰扔掉了華謹文的床板條,說:“別慌!我們赤手空拳不會成為攻擊目標,反正誰也不認識誰,不管遇見哪個學校的都說是自己人,我們兩個假裝對打,擺擺樣子。”
於是,我倆搭著對方的肩膀,裝出用力在摔跤的姿勢,在混亂的人群裡左突右撞,其他人看我們“打”得火熱,也就不過來妨礙了。
接到學校保安報警電話的警察開著警車呼嘯而至,警笛聲就像迴盪古戰場上空淒厲的鳴金聲。一眨眼工夫,兩派人馬作鳥獸散,焦少翰帶著我和呂司軒一路狂奔,直到聽不見警笛聲才停了下來。
“要是警察來晚點,那群小子就被我揍趴下了。”呂司軒不過癮地搓著手,他的怒氣發洩後,心情好像舒爽了不少,“一起喝冰鎮啤酒去,我請客!”
轉了一圈,學校附近沒什麼像樣的餐館,我們決定從超市買啤酒回宿舍喝。
住在寢室一樓的舍監看見我們提著啤酒,剛想開門走出來阻止我們,瞧見臉上掛彩的呂司軒,他把這傷同校門口的打架事件聯絡在了一起,便佯裝檢查自己房門的鎖,當什麼都沒看見。
在寢室裡喝著嚴禁的酒,我們三個特有成就感,在學生時代幹一些別人不敢幹的事,就會覺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學校的職能是你想幹什麼就不讓你幹什麼。那麼學生的職責自然是為了證明這個職能存在的意義。
預知(16)
喝了三杯酒,早已按捺不住的我開始問起了黎鶯自殺一事來。
焦少翰眉頭一皺,說:“黎鶯的事我也是下午到校才聽說的,她上午獨自一人跑到了我們學校最高的那幢教學樓頂,搖搖晃晃地站在樓頂邊緣。這引來了無數本校和鄰校學生的圍觀,聞訊趕來的消防車和警車,反而令猶豫的黎鶯下了決心,當即從樓頂上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爭執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鄰校的學生裡有人嘲諷我們學校是鬼校,兩年內無緣無故就死了三個人,人數比我們學校考研的人數還要多,說我們學校裡都是想不開的主。”
“這幫傢伙真是欠揍。”呂司軒一仰脖子又幹掉瓶啤酒。
我原以為能夠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