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趙澈就沒人攙扶,於是她乖乖靠去過,朝趙澈伸出手:“表哥也莫摔了。”
“你方才想說什麼?”趙澈伸手搭上她的手臂。
徐靜書悶悶地邊走邊道:“我今日才知姑母也有她的不易。你是早料到她們會拿我說事與姑母為難,才特意過來解圍的,對嗎?”
她沒敢臉大到以為趙澈是專程去救她於水火。
這些日子在萬卷樓受教,所學皆是正經學問,她對後院的事一竅不通,連那些夫人、美姬在郡王府內究竟是怎麼個地位都沒搞懂,自不明白方才那暗流湧動的詭譎氣氛根源何在。
趙澈輕哼:“在母妃那個位置,有些話不便從她口中說出來。後院的烏煙瘴氣算家醜,我懶得說,你改日問阿蕎就是。在外若有人問起,就說咱們府中只有郡王妃與孟側妃,記住了嗎?”
“哎,記住了。”徐靜書聽得一頭霧水,可趙澈既不願多提後院之事,她就只能等著後日赴宴時問趙蕎了。
“今日多謝表哥,”徐靜書趕忙換了話題,“這佩玉我待會兒就還……”
“放你那兒,這樣府中就少些人拿你生事,”趙澈打斷她,“需用時我會問你要。”
今日有人不知死活,想逮著徐靜書這軟柿子捏,說穿了還不就是給徐蟬找不痛快。
趙澈就是再閒,也不可能成日與他父王那群后院人纏鬥,索性昭告眾人“表小姐是歸大公子罩著的”,絕了那些人拿她挑事的心,這樣不但他母妃能清靜點,徐靜書也可免受無辜閒氣,一舉兩得。
明白他的苦心後,徐靜書點頭:“多謝表哥。”
“才走幾步路,你就謝兩回了,”趙澈故意笑她,“看來還是書讀得不夠,詞窮。”
她訕訕鼓了兩腮,眨巴著眼睛想了想:“表哥,你吃過‘糖油淋鴨’嗎?”
“糖油”這個詞成功讓趙澈不由自主地口齒生津。卻還得端著“大人”架子:“鴨肉葷腥,哪有做成甜口的道理?”
京城人沒見識過這道菜?徐靜書得意地抬了點下巴,全沒發覺自己在趙澈面前一日比一日膽大這個事實,兀自笑眯眯,邊走邊講。
“在堂庭山的村子裡,只年節或大宴賓客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