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索吊起,
刀劍落下,
百萬人一夜失去了親人,
這就是格勞瑞,
這就是紅衣聖徒。
一段時期內,類似這樣的歌曲在西陸層出不窮,雖然負面影響大於正面,但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秦燁在西陸的名聲,讓他成為了除太陽神外人們最能提起的名字。
不過,無論詆譭也好歌頌也罷,秦燁還是一如既往向南方的奔騰城進發。在隊伍前進的路上,他派人四處張貼檄文,昭告利德所有的領主,如果他們願意加入到他的隊伍,就會得到封地和無盡的財富,倘若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的毀滅。
如果利德的領主們能夠了解到秦燁僅存三千士兵,肯定會毫不猶豫藉助這個動盪的時局對他發難,卷取戰爭資源。可就連俘虜都被管束的整整齊齊,向前開進的三千士兵看上去依舊氣勢如虹,於是一個打敗國王的男爵和他手下的三千士兵,讓一個個領主們變成了驚弓之鳥。他們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被傳說中的大軍抹殺在西陸的土地上。
很快,僅當檄文貼出的一週後,北方陸續便有一些被內森打壓的領主,帶著自己計程車兵加入了南行的隊伍。接著又有更多懷著不同目的的領主加入了進來,其中甚至還有前不久在香草甸上親眼目睹了這場戰爭的領主。
瞬間集結的大軍震動了利德北方的大地,好在除了收集糧食和徵召士兵,領主間的戰爭與平民關係不大。於是和這場戰爭毫不相干的平民們站在田間巷尾,目送這支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向南方。
“我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一個國王會成我的俘虜!”在浩浩蕩蕩的軍隊中,查理騎在戰馬上頗為得意的說。在他身後跟著三個旗隊的重灌騎兵以及數量相同的預備騎兵,雖然沒有授予這些騎兵頭銜,但在裝備和數量上他們已經達到了騎士團的規模。他知道在進入奔騰城之時,就是騎士團成立之日,於是臉上洋溢著由心而生的幸福感。
“是啊,六年前我被立頓放逐到北境,本以為一輩子都要與冰天雪地為伍,可誰知道三年前立頓莫名其妙的死去,不久之後你們和頭又來到了北境。前不久我們又打敗了國王,如今正要去他的宮殿代替他掌管王國。”種*馬說著話看向一邊的內森,“說實話,我真的感謝你,你幫我除掉了仇人,還將自己的王位義無反顧的讓給了我們!”
極其強烈的諷刺讓內森的鬍子抖動,抓著韁繩的手握得咔咔作響。他很想從馬上跳下來扯住這個小矮子狠狠揍上一頓,可身後兩個拿著佩劍的騎兵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很長時間後才恢復了原樣。“立頓是你的仇人?”他語氣平和,雖然成了俘虜,但他還是儘量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尊嚴。
“不錯,其實細說起來,你也是!”種*馬回答說,“不過你後來的處境並不好,最多算是個幫兇!”
種*馬的話讓內森仔細回想自己與立頓之間有過的合作,但很失望,除了戰爭他沒有想到過任何一樣與立頓有關係的事。
“準確的說,我們之間,我和立頓之間的仇恨,是祖上傳下來的。”種*馬的話打斷了內森的回憶。
“你叫什麼名字?”
“瓦倫?西澤爾!真正的馬王!”
內森的身子一陣抖動,“西澤爾,西澤爾!我應該能想到。”他吶吶自語道:“得到的終將會失去,失去的也終將會得到。看到這一切都是太陽神的旨意!”
說完這些話,內森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好多,他以一種安靜的姿態騎在馬上沉默不語,巨大的孤獨和失落籠罩在他的頭頂。
秦燁不明白從不肯把頭低下的內森,為什麼會在種*馬自報家門後失去了一個王者的風度,像一個極其孤獨的小老頭騎在馬上。
正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查理突然恍然大悟道:“西澤爾?種*馬?馬王?難道你就是利德掌權者西澤爾家族的後裔?”
查理的大嗓門讓所有人側目,很顯然他們都知道在幾百年前是誰真正掌管著這片土地。
種*馬點點頭,“那都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不過現在被俘虜的國王和三年前死去的國王,他們的祖上都是我西澤爾家族的封臣。就連‘金’家族奔騰駿馬的紋章,也是盜用我西澤爾家族的。”
種*馬說極其平靜,但聽到這些話的人卻在內心掀起了波瀾。“王者之後!”看著身材矮小的種*馬他們在想,但很快他們又在想,“相貌不揚,怎麼可能是馬王的後代?”
第174章權利象徵
上百年的時光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