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媛蓉跑到病床前,溫鬱一個手落,白床單重新蒙在葉清臉上。
劉媛蓉氣急敗壞,狠狠瞪著溫鬱,“你什麼意思?”
溫鬱淡淡,“我爸爸要休息,請你出去,不要打擾到他!”
劉媛蓉怔住,半響,面目猙獰的笑了起來,“溫鬱,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對劉媛蓉來說,溫葉清的死,讓她固然很傷心,但是,想到這麼多年,他對自己的寡情涼薄,那點傷心就變的太微不足道了。
如她告訴柳惜月的那樣,愛的確是瘋狂的,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她真的忍夠了,溫葉清死了,真是報應。
“哈哈……”看著籠罩在白色床單下的人,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溫葉清,我就說了賤人生的只會是喪門星,看看,我不讓你把她接回來,你不聽,現在她第一個剋死的就是你!”
劉媛蓉笑的猖狂,只感覺眼前一道光閃過,臉上已經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
溫鬱用的力氣很大,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幾乎沒吃過什麼東西,那一巴掌是她用盡所有力打的,很快,劉媛蓉臉上就浮現出紅腫的指印。
“你這個小賤……”劉媛蓉一手摸著臉,一手揚起要朝溫鬱打去,但是溫鬱沒給她機會,甚至連那個“人”字出口的機會都沒給,已經再次朝她臉上扇去一巴掌。
連線著捱了兩個巴掌,劉媛蓉被怔住了,“你……”
溫鬱根本沒理會她,轉身朝秦管家看去,“秦伯,麻煩你通知爸爸的親朋好友。”
……
溫葉清的屍體,劉媛蓉最終是沒能靠近半分,就在她想再次發難時,陸希南居然來了。
已經大概知道陸希南是個什麼樣的人,劉媛蓉除了嘴裡一直在不乾不淨的罵著什麼,只能識時務的退出搶救室。
臉上很痛,她邊走邊罵,走到拐彎處,有人喊她,“媽媽。”原來躲在迴廊那頭的是跟了過來,卻沒敢出現的溫瑜。
她怕死人,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劉媛蓉沒轉身,低頭繼續朝前,“你怎麼來了?”
溫瑜看劉媛蓉不看她,心裡奇怪,走到她面前,彎腰看她的臉,這一看,呆住了,“是誰打你的?”
雖說在看到陸希南的長相後,溫瑜真恨死了劉媛蓉,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看她臉腫成這樣,氣憤也是正常的。
劉媛蓉沒說其他的,拉上她的手就要朝電梯口走去,“媽媽沒事的,你別管這個,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去律師樓找律師。”
溫瑜也不是笨蛋,已經猜到是誰打的劉媛蓉,一想到溫鬱,她就氣的牙根直癢,甩開劉媛蓉就朝急救室跑去。
劉媛蓉一個驚呼,忙追了過去。
還算好,當溫瑜趕到急救室時,不管是死人和活人都不在了。
溫瑜氣的渾身直顫抖,抬起腳朝邊上的氧氣瓶踢去,“溫鬱,我要放過你,我就不是人!”
劉媛蓉以為女兒這麼大動肝火,是為了她,心頭一陣慰藉,“孩子,有媽媽在,對付一個溫鬱而已,還不用你出手。”
溫瑜沒好氣地瞪著她,“你都被趕出溫家,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麼辦法?”
劉媛蓉朝那張空著的病床看去,“你爸爸已經死了,那份離婚協議,還不是我想撕毀就撕毀,乖女兒,你放心,以後我就是溫家的家長,溫家的一切只能是你的!”
……
從醫院出來後,溫鬱一直沒開口,整個人默默的,沉沉的,陸希南沒由的心頭一疼,“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溫鬱看了他一眼,依然沒說話,而陸希南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預設,發動引擎朝一家他經常去的早餐店開去。
“陸希南。”車開出去幾分鐘後,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忽然輕輕開口,“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沒有這樣恨過我自己!”
陸希南靜靜聽著,並沒開口,他知道溫鬱需要發洩,而他只要做好傾聽就可以了,至於她嘴裡說的上輩子和下輩子,他只當她是溫葉清忽然去世,她受的打擊太重,有些語無倫次。
“陸希南,我真的不想和你結婚了,真的不想。”不顧身邊人正在開車,溫鬱忽然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陸希南,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本來的那個溫鬱,至於你母親的命,不管是不是她欠你的,我都幫她償還了……”
嚓!近乎快把人耳朵刺聾的剎車聲,在耳畔響起,身後的車冷不防前面的車忽然會急剎,在經過他們時,把頭從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