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色上。蕭陽的眼光也足夠‘狠辣’‘精準’,一眼便看上了顧明暖。
為顧明暖,他甚至願意放低身段同南陽顧氏和解。
旁人會以為蕭陽瘋了才會看上南陽顧氏的小姐,然而顧明暖證明她值得。值得蕭陽傾心。
又是一對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
楚帝遺憾瞥了一眼皇子們,蕭陽對顧明暖的保護讓他用盤外招……楚帝又發覺自己不如蕭陽的一點。當年他就畏懼權臣廢后為靜妃,他默默嘆息一聲,好在他如今身邊還有秀兒,倒也不那麼羨慕蕭陽了。
他假裝漫不經心的翻開摺子。不管對蕭陽如何重視,皇帝的臉面還是要維持的,起碼如今他還是正統。坐擁天下的帝王,蕭家也只是他的臣子而已。
突然。楚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什麼皇帝的體面尊榮,一瞬間忘的乾淨,他失態的揉了揉眼睛,把摺子捧到眼前,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面色有方才的平靜轉為激動……緩緩又轉為憤怒,壓抑到極致的憤怒。
他頭上的龍冠彷彿因憤怒而晃動。
朝臣們中間自然有蕭家的支持者,這些人早就知道北地發生的大事,倘若楚帝含混其辭的話,他們會出列當面向楚帝賀喜河套大捷!
無論楚帝願意與否,這樁百餘年最重要的一場大捷總是要公佈天下的。
楚帝死死咬著牙,他怎能不憤怒?
他只是心心念念北伐一洗當年的恥辱,蕭越便推三阻四的讓他幾次謀劃的北伐進行不下去,轉瞬蕭陽就佈置了一場足以撼動朝廷的戰役,還勝的這麼幹脆,漂亮,讓他無話可說。
收復河套不僅是他皇兄英宗的遺願,還是以前幾任先帝的心病。
倘若收復河套的是楚帝,此時楚帝怕是已經欣喜自豪的飛起來,然而他什麼都沒做,甚至在收復河套後,蕭陽才呈上戰報,他如同局外人一般,看著蕭陽一戰功成,竟然找不到插手的機會,他是皇帝啊。
“陛下。”
蘇公公眼見楚帝身體一晃,趕忙上前扶住,楚帝手按著額頭,眩暈的感覺伴隨著噁心,他死死扣住手心,不能倒下,此時萬萬不能倒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稍微明亮幾分,輕輕推開蘇義,“朕沒事。”
聲音低沉嘶啞,宛若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一股絕望,以及一股拼死一戰的瘋狂。
畢竟蘇公公侍奉楚帝這些年,對自己的主子性情知曉甚深,哪怕不知戰報上寫了什麼,明白陛下有絕望之感。
當年陛下被俘或是被周家逼著廢后都沒像今日這般激憤絕望。
楚帝望著群臣,他們或是疑惑,或是躍躍欲試,或是平淡,或是無所謂,入目的朝臣竟無一人可用。
“好訊息,大好訊息。”
他嘴上說著喜訊,然而語氣卻比黃連還庫苦,振臂一揮揚起戰報,“蕭陽給朕送來最好的訊息,朕從登基時……不,在朕還是王爺時就一直盼著的喜訊,二十多年了,朕瞪了二十多年,朕的父兄祖父們等了一百餘年,直到今日朕才名正言順的去祭拜太祖皇帝,焚香告知列祖列宗,河套又是朕……收復了。”
河套不可能是他的。
如今單以疆域地盤算,蕭家比他這位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治下的疆域還要廣闊。
古往今來的皇帝嫌少有比他更憋屈的。
楚帝眼圈微溼,對皇兄英宗多了幾分的抱怨,若不是英宗提拔,蕭家能有今日嗎?
皇兄英宗暴斃而亡,卻給他留下極為難馴服的猛虎,單是一個蕭越已經讓他很難應付了,蕭越身後還站著一個沉穩無情的蕭陽。
這封戰報比當初蕭陽送來的頭顱還要讓楚帝沒面子。
當日送人頭,只是讓楚帝不敢再算計蕭陽。
今日這封戰報代表著,他對北地等領土徹底失去控制,而且他的耳目連蕭陽調兵都不知道……足以證明江南也未必完全由他掌握。
楚帝統治的根基已經搖搖欲墜了。
北地重鎮別院,蕭陽一個個指令釋出下去,他比當初佈置戰場還要忙碌,顧明暖粗粗估算一番,每日來來回回出入別院的人不下五十,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多人為蕭陽的一句話而拼盡全力。
這也許就是權勢的魅力。
ps:各種撕逼即將開始,為了陽陽陽,某夜也蠻拼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 隱憂
顧明暖站在書房外,身姿筆挺,透過玻璃窗看向裡面,陳設簡單的書房決定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國運,坐在書案後面,冷靜從容的